太多蠢蠢欲動而必須被阻止的薇達

其實每次活動過後,我都因為不知道勞累過度還是飢餓過度的緣故,
而導致胃疼,這次情況特別,晚餐前就疼,晚餐後還直不了腰,
眼看表演就要開始,情況沒有一兩個小時是不可能過去,
唯有下策才能解決。親愛的,是妳我都熟悉的尼古丁。
龍哥遞給我一大包的萬寶路淡菸,我說這麼多,我只要一支就好,
文壓低又急躁的說,快點走!快點走!走!
我離開後檯,走到無人的角落,靜靜抽了一根菸。
之後我在稍微舒緩後走回人群,向找我找不到的羊人大概報告,
再和E回到無人的角落,邊抽菸邊聊天。(他整天買不到菸正失落)

其實之前就跟羊大人(須暫稱他作大人,以示鄭重而誠懇)詢問,
會不會介意我偶爾抽菸?會不會生氣?會不會不開心?
羊大人說,我才不管妳,我只是為妳的健康著想。
哈。所以我這大王之上,才會還有一個大人。
龍哥和文若無其事不提我抽菸,事發時當然不能讓羊大人知道,
他無法瞭解尼古丁如何紓解肉體的疼痛和靈魂的疼痛,
對於一個不認識尼古丁的人來說。一切都好像藉口。
之後我就向他揭開我抽菸的事情,因與其被他自己揭發,
不如自己先把事情交代清楚,這是我向來的處理方式。
我當然知道他會有不悅,更包括被朋友矇蔽。
回到家我說他們是我的好朋友嘛,他說他們先是我的好朋友啊,
那朋友妳都拿去了,我不是沒有朋友了。
我們就哈哈哈過去了。對於朋友矇蔽和庇護的事情。
在檳城的最後一夜,我們16人左右在房裡如營火會般作樂,
龍哥見我燃起第一根菸,就大驚失色,我說我報備了,別擔心,
在我從菸盒取菸前,我就問了,羊大人彷彿天神似的賞賜,
我小心翼翼吸每一根菸,心懷感激,飲水思源。
而妳我也知道,越被約束,我們就有掙脫的念頭。
寧可是自己約束自己。

親愛的,既然那人是你愛的,約束應是為他好,而非為自己快活。
看過哥兒們如何被女友們約束得不成人形,我總皺眉搖頭。
比如不能超過十二點回家,不管是跟誰出去,作甚麼,
一次女友還在電話裡要脅還在和大夥兒K歌的哥兒們,
如果你再不回家,我就跟你分手。(他們非同居)
其中一個哥兒們知道了就火大,立刻把手機電池取走。
如果前提是,男人把女人獨自留在家中,自己去尋歡作樂通宵,
那就稍微有點說不過去。
我總跟哥兒們說,你們要嘛就把女人都帶來,大家一同玩個痛快,
不要每次躲在黑暗的角落苦苦安撫,去留不得。
看過太多夜歸男人們被家法伺候的實例,但又不是常夜歸,
我其實還擔心男人常在家裡,會不會悶出病來,
畢竟每天面對同一個人,跟外界脫節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有些女人跟男人戀愛得早,一談又是個七年十年,
然後兩人就結婚,其中一方才發覺,對方適應自己太久,
而忘了如何獨自成長的程序,結果步伐出現紊亂。

親愛的和親愛的女人們,Male Lover Management要好好修一修。


從8PM睡到8.30AM得百感交集的阿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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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檳城樂不思七二零的阿肯

Kenny說過他一個女性朋友的故事。那攝影天份頗高,蠻有想法的女孩,與初戀男友結婚多年,一直在家當家庭主婦。有天不知從哪認識一個已婚男子,兩人熱烈相愛起來。後來男方覺得不能再繼續這樣的關係,提出分手,女方苦苦哀求許久男方終於心軟回頭。而日子越久衍生的問題就越多,男方要放手的跡象越發明顯。女方痛苦不已,說如果這次男方再提出分手她就會去死。

大學姊妹淘阿蓓,與男友交往多年,已到談婚論嫁階段。某日她說她遇到了一個與她初戀情人無論從外貌還是個性都極度相似的男子,兩人為彼此深深吸引著迷。不過他們永遠不能在一起,因為男方早有家室,他永遠都不能離開他的妻子孩子。他們只能「精神外遇」。

我相信我與妳看過的類似例子還有很多很多。最經典又鮮活的例子,當然是我們共同認識的情話製造機,已婚生子卻依然張牙舞爪。婚姻其實不算什麼,它不能綁架軀體,也不能囚禁愛情,更不能佔據一顆心。當然也有很多人因為相愛,想要理直氣壯的喚對方老公老婆,想要永遠跟對方在一起而結婚。但是對現代人而言,婚姻並非那麼必須,兩人相愛如妳說的可以同居就好不一定要結婚,但這個法制社會的有太多的規定,例如必須在法律認同下,才能生小孩、買房子等等,兩人於是進入了婚姻。 

那是以正常狀況而言。有些鬧出人命不得不結婚,有些人膩了從一段愛情漂流到另一段愛情而結婚,有些人為了尋求變化而結婚,有些人只是想嘗試結婚的感覺,有些人結婚具有強烈目的性例如財富、身份證,有些人以結婚當跳板,有些人只是在完成父母或長輩的心願。

其實我並不覺得從一個男人愛孩子的程度,就能看到他愛他妻子有多深。我們看過太多例子,甚至我們的父母也是,很愛自己的孩子,但他們並不相愛。有的夫妻任對方在外拈花惹草睜一眼閉一眼,有的夫妻名存實亡,有的夫妻除了孩子再無其他話題,有的夫妻彼此憎恨恨不得毀了對方,但他們就是不分開。不分開的原因可以很簡單可以很複雜,也並非局外人所能了解的。

我鄙視這種在外頭口口聲聲說不愛他老婆沒有家庭溫暖的男人。即使他說的是事實,即使他對其他女人付出的也是真愛。沒有家庭溫暖沒理由就要背叛;家庭溫暖應該由自己與妻子共同經營,自己不給不顧然後在外頭哭訴抱怨,孬得要命。所謂尋找「真愛」並不能使背叛合理化;你虧欠的不只是自己的家庭,還虧欠了給予你「真愛」你卻不能給她未來的女人。我曾被人背叛過也背叛過別人,我絕對清楚這是一種過錯,我至今依然無法原諒我自己。

而我知道這個價值觀已經不再二元對立的現實世界,人心被各種各樣的訊息沖刷得渾濁不清,被各種各樣的傷害扭曲得不成形,我們每時每刻都在遊走穿越許多模糊地帶。並且一個人沒有立場干涉責怪誰,除非事實擺在眼前他理虧,他對不起他傷害的是自己。我只是不能容許這樣的事情再度發生在自己身上,我已經錯得夠多已經承受不了後悔及自責。後悔是最具侵蝕性的代價,自責是最沉重的無期徒刑。

阿肯,說了那麼多關於婚姻。而妳是否相信,我其實從來沒有想像過自己的婚禮。

從前工作極累心情低落時,偶爾會對一些朋友說我不想工作了好累好累娶我吧娶我吧。有回忽然有人說好啊,我瞬間清醒急急忙忙說開玩笑的我配不上你。除了從前跟惟還相隔海洋時,彼此欲遠欲近的拉扯曖昧的絲線,某次深夜電話裡我不知何故流淚,然後說兩年半後我們結婚吧。當下惟只是呵呵的笑起來沒有說什麼,隔天傳訊來說,他燙襯衫時覺得很麻煩,如果我願意幫他燙衣服的話,兩年半就兩年半吧。

後來每週日晚上我燙衣服時,有時會拿起手上的熨斗提醒他說︰還有一年零八個月,還有十三個月,還有半年。他看了我一眼,繼續敲著電腦鍵盤或看他的小說,絲毫不在乎我隨時可能怒氣大發拿熨斗往他臉上狠狠熨過去。

與惟的關係,在所謂婚約之期到達的半年前狼狽終止。我生命中最接近婚姻的部份,就僅止於此了。

青梅竹馬阿麥前幾天提起,國小暗戀我時曾想像過我們的婚禮。我穿著曳地婚紗手捧花束,站在聖壇前,牧師說著某某某妳是否願意嫁給某某某無論貧窮富有等等等都不離不棄之類的婚禮誓詞…

我還沒聽完就抱頭大叫天啊stop it。

當過兩次婚禮的姐妹,一次是高中同學Ivy,一次是打工認識的朋友娃娃,全程目睹一介弱女子如何化身superwomen。新娘天未亮就起床化妝,早餐通常只吃一點點甚至完全不吃以防小腹突出破壞造型,換好婚紗之後與不斷涌入的親朋好友合照,笑累了想鬆懈一下還被攝影師兇說嘿妳今天結婚開心一點嘛。新郎來迎娶被姊妹團惡整之後,前往夫家敬茶拜祖先,然後又是一連串的照相。好不容易迎親結束可稍做休息,卸完妝換好家常服已下午,又得準備去化妝弄頭髮出席晚上的宴席。換好第一襲白紗,在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的音樂聲中亮麗登場,上臺倒香檳乾杯聽親友致詞,回到主桌坐下兩匙冷盤入口,豬朋狗友前來灌酒不分新郎新娘。喝了幾輪得起身更換另一襲高貴動人的晚禮服,為了配合整體感頭髮化妝自然要些許變化。啊差點忘了,新娘必備滿臉笑容,以示嫁此良君此生無憾。否則將有熱心過度的親朋好友故作神秘的跑到男方家長耳邊悄聲道︰你家媳婦怎麼黑著張臉嫁得好像不甘不願的樣子。終於輪到最後一襲禮服登場啦,嫵媚東方風情的旗袍,這時就是敬酒時刻啦,拖著終日被高跟鞋折騰得已經沒有知覺的腳,逐桌接受祝福加吞下一卡車的酒精或者茶水。賓客酒足飯飽送客時間,再眷侶般的與雙方家長並列歡送來賓。

娃娃婚禮隔天,傳訊問新科新娘感受如何,娃娃回我三個字︰很想死。

一天新娘真真可比一日女超人。新娘當天的精疲力竭,是旁人無法想像。然而當時她當下的幸福滿溢樂在其中,更是旁人所無法體會的。

也許就是這種飽滿的幸福感,讓新娘渾然忘記並戰勝一切疲憊。

阿肯呵,我一點都不嚮往拍婚紗照,一點都不嚮往讓姐妹團惡整新郎,一點都不嚮往一晚換三次禮服,一點都不嚮往鬧洞房,一點都不嚮往禮車上的小熊絲帶,一點都不嚮往度蜜月,一點都不嚮往種種看似登臺做秀的制式形式。如果真的結婚了需要公告天下,最理想的方式是辦個派對,請一大堆臭味相投的好友,備好音樂好酒好菜,簡單穿個小洋裝最好能赤腳,以結婚派對之名行吃喝玩樂之實。

典禮太盛大儀式太繁複,反而容易分散焦點甚至完全失焦。「慾望城市」裡凱莉精心策劃盛大婚禮,嚇壞了大人物讓他中途落跑,她後來才意識到I want the wedding bigger than big。

愛情應該是婚姻的主角才對啊,即使婚姻不一定是愛情的終點及必須。

關於公車。妳前幾天那麼對我說︰「妳或許需要的還是一輛巴士。一輛只載著妳的巴士。」今天下午從馬來西亞回到新加坡,依循平常路線圖從兀蘭關卡搭地鐵到紅茂橋,再換公車回家。從地鐵站走到公車站,22號公車開進公車專用道直直往前行駛,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無視在公車邊追趕的我。我停下腳步罵了聲fuck,853迎面駛來。迅速掃描公車站牌,853有經過住處附近的地鐵站。我加快腳步跳上853。

在新加坡兩年多,與惟走遍新加坡各處;分開以後,從一處到另一處,依然循著惟之前帶著我的方式,從沒想過抵達某一個地點,絕對不只一臺公車絕對不是只有一種方式。

而阿肯,我所失去的,親愛的惟。就如一臺我等候很久,耗盡全力,不顧一切想要搭上那臺公車,那臺公車卻如22號公車一樣,直直從我面前經過,絲毫沒有想要停下來的意思。多麼殘酷可是誠實。

我在公車上淚盈於睫。

也許會有另一臺公車如853般駛來也許不。但那已經是運氣以及類似層面的問題。我很確定自己從來不是一個害怕獨自步行的人,那是我未曾失去的能力。



開始想寫腥色羶蠢蠢欲動的薇達


Ps 妳看啊,我是對婚禮沒有想象的人。所以關於婚禮該不該邀請舊情人,我有點難回答妳哦。並且我想我邀請了他們也不太可能出席,又不是在演Mamma m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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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起伏高低不平的薇達


近日,大家都在討論有關安定,都怕進入安定的模式後,
外表雖然安定,內在卻仍然不安分,最後悲劇收場。
人在別無選擇的時候,會拖著自己進入一個別上標籤的模式,
比如是靜音的模式,就以為自己可以像機器般,跟從設定變得沉默。
這怎麼可能呢。以為想安定就去結婚,就可以變得安定麼。
實在的,我越來越隨緣。不安定就不安定,安定就安定,
何必為了配合安定就努力裝成安定的樣子。
結了婚的哥兒們其實還沒設華人婚宴,只是註冊而已,大概也有大半年了,
我沒有八卦去問為何不一次註冊婚宴一塊兒進行,
想想也有可能是其中一方害怕變數,自己能力又還不足,
只好用註冊先套牢對方,那麼就可以一切按照計畫行事。
對於那些用婚姻試圖綁架軀殼的朋友們,我深感同情。
婚姻是用來綁架愛情,還是用來囚禁愛情的呢?
親愛的,這也是我懸然未解的謎題。我不知道為何要結婚。
在多年前,我瞭解結婚是為了兩個人可以一同名正言順組織家庭,
攜手走到最後,像Hancock裡說的,變成凡人,相愛至死才是幸福。
可如今眾人都可以同居,可以不生小孩,所謂名正言順又是如何。
我問過結了婚多年的人,當初為何結婚呢?大部分都說為了聯名買屋子。
所以,我越來越沒有動力想穿上禮服,當人生一輩子最漂亮的新娘,
更不想自己也成為婚前疑惑症候群的其中一個,穿上了禮服對著鏡子哭泣,
外面那個男人的確是我要的嗎?我嫁給他就不能反悔了,就一輩子了。
最大的原因不是我是否遇到了讓我想安定或想結婚的人,
不過是自己的問題。是自己不安定的分子,擾亂自己隨時可以安定的人生。

有個已婚男人告訴我,要看一個男人愛不愛他的妻子,就看他如何對他孩子,
等於,如果他對他的孩子一點感覺都沒有,也就是他一點也不愛他的妻子。
這的確有一定的根據。以目前我所看到的爸爸們對孩子溺愛的程度,
是等同於他們愛護他們妻子的程度,差不了多少。
我是憎恨那些男人口口聲聲說妻子有多不好,其實也只是幌子的把戲,
然後親愛的,妳知道的,像老掉牙的電影情節,
男人們說他們對妻子已沒有感情,對愛情多麼絕望,是甚麼又讓他們重生,
不如,坦蕩蕩說明自己更能博得讚賞。出奇制勝,就是不按牌理出牌。
問題又歸於原點,不是進入一個模式,就能機器般根據設定而改變。
心理學來說,一個人愛另一個人不會超過四年或七年,
除非兩人的生活出現了變化,所以兩人在調適的過程中,重新適應,
感情才能重新加溫。例如結婚、生兒育女、衝突、疾病等等。

薇達啊,若干年後,我們很可能對調一個身分,或共同進入一個階段。
要麼,就我依然單身,我來出席妳的婚禮,欣慰的祝妳幸福,
然後我在婚禮散場後,一個人開車離去。但來出席婚禮的人也可能是妳。
再不然,就是我們一前一後結婚。僅此而已。
題外話的是,該不該邀請舊情人們呢?


三個小時後就要起床眼睛快要盲掉的阿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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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肯

我有個朋友叫阿澄。他手機的來電答鈴是陳綺貞的「旅行的意義」。在陳綺貞花的姿態已經從排行榜銷聲匿跡的幾年後,每回打給他,依然聽到陳綺貞甜甜細細的歌聲在唱︰你離開我,就是旅行的意義…

阿澄愛著一個在遙遠國度叫班的男子,而班在他的遙遠國度,守候另一個在遙遠國度的男子。阿澄因為班開始喜歡旅行,開始抽煙喝咖啡,開始看卡爾維諾,開始聽Kanye west與Travis。

如此下來好幾年,阿澄依然不曾更換鈴聲,這是他與班之間無聲的默契,鈴聲若在,等候就還在。有天班守候的那個男子忽然來到阿澄面前,告訴阿澄班搭機去找他,然後在某日的交通意外中身亡。阿澄在手腕上劃了很深的一刀,盛了一小瓶血請男子帶走,與班的骨灰一起下葬。不久後他在家人的安排下相親結婚,與所有知道他與班之間故事的朋友斷了聯絡。

聽說阿澄後來換了電話。但是舊電話依然留著只是從來不接,曾有老朋友試著撥電,陳綺貞依然在電話那端一遍又一遍的唱︰你離開我,就是旅行的意義…直到進入語音信箱。

從此沒有人見過阿澄,也許是見了也不認得。他一定很努力很徹底的讓自己變了一個樣,變得擦身而過也不會認得的截然不同模樣。

原始的阿澄,大家所熟悉的阿澄,已經在獲知班過世的當天,永遠從這個世界消失,與阿班一起在某個不知名的空間旅行。

想起阿澄,也想起那些,促使阿澄寫電子郵件給我,使我倆結識的文字。我打開資料夾,點開那個命名為「別碰」的資料夾,點開那些文章,點開多年前寫給那個男子的信。

「… 而你,你也曾努力耕耘,幸福對你來說是如此理所當然的信仰,受傷之後你幾乎要失去所有的信心。但你也明白,生活總是要繼續,你開始新生活認識新朋友甚至嘗試新戀情。但你卻發現自己越發的保留起來,你害怕再失去自己失去整顆心,你了解那種刺骨椎心的痛。所以對於那些似有若無的情感你不願去確定,你往後退;但是你會軟弱會寂寞,你需要愛需要溫暖,於是你會在有需要時,投往那個會為你張開雙臂的地方。在人世間不間斷的得失裡,你體內黑暗與光明因子不斷對立,希望與絕望常常同時並存,使自己活得痛苦。你卻習慣於這種痛苦,只有這種孤獨能夠安慰你。」

阿肯,我越看越是觸目驚心。多年前的一字一句,很大部份都寫著後來的自己。

肯,安定對我而言,是越來越虛幻的事情。惟離開之後不是沒有人說愛我,甚至如今每天都有人傳簡訊到我手機裡說愛我,但那又如何呢。我只會不斷不斷的,把它推開。

我從不否認我渴望一種安定。只是,愛情並不等於安定,婚姻並不等於安定,而安定並不一定來自於愛情與婚姻。

安定來自心裡的堅定不移;安定無法具體定義,必須由自己親身感受並確定。

親愛的,我不曾否認過我渴望的那種安定,一直如此虛無飄渺,那種失去更因為從未得到而未能成立。我常常說,我只是對我無法掌握的事情感到很困擾而已。於是對我未曾真正經歷過的安定,我擔心我承受不起。我害怕安定會帶來約束,我怕安定中我從未見識過的未知,我害怕安定只是我拙劣的演技,我害怕安定只是我一時興起的壓抑。

在這把只餘自己雙手的年紀。我沒有把握,於是我恐懼,於是我逃避。

雖然諷刺的是,我曾經因為等候一個人,即使毫無把握卻賦予自己前所未有的篤定。這一輩子也就那麼一次而已,近乎耗盡全力。

當初那麼熱烈愛著夢著那個人的我,已經在生命旅程途中死掉了。書寫過的痕跡是燃燒後的骨灰,某一部份的我是陪葬品。那部份他口中最愛的我的天真勇敢善解人意。

大荒酒聚那晚妳和翎龍到地鐵站接我,我們在車上不知怎的談到了旅行的話題。妳說現在的我就像幾年前的妳一樣,漂浮不定喜歡遠行。我不屑的反駮若不是妳健康狀況不允許,妳會這樣乖乖的待著才有鬼。妳哈哈大笑說對啊對啊早都不曉得死到哪裡去了。翎龍說那要叫羊人不按時給妳吃藥,這樣就能確保妳會一直待在他身邊。妳說同理,要把我留在身邊,就把我弄生病至不成人形。我說把我肚子弄大比較快比較實際。我們再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阿肯,我們都是如此的女子,只要經濟能力許可,健康狀況還好,就能在念頭產生之後,拿了護照立即去實踐這個念頭。旅行之於我並沒有像教科書上寫的增廣見聞大開眼界等有益身心的意義,大部份時候只是單純的想離開這個我必須長久存在的環境一陣子,走走看看專心呼吸,名正言順的在陌生國度面無表情。世界很大很大。

雖然我一直住在,自己圈起來的小世界裡,覺得安全。

安定的課題呵,我懸然未解的謎底。

親愛的不需嘗試開解我,妳知道我每天都在努力,誠實的面對我自己。


薇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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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上車的薇達

很多人考駕照不通關,大多數都因為離合器控制不當,導致死火難堪。
其實在控制離合器的時候,不是眼見車子開始出現狀況,
就傻呆呆的等死火發生,應該在速度無法配合的時候,
再踩離合器,然後再踩油門多一點點,力氣自然就會恢復了。
親愛的,每個人都好像不同種類的車子呢。
有些人像計程車,載人或被載前,大家都預期無可知曉的未來,
有些人也可能只是為了儘快抵達目的地,抵達後就快付錢下車,
每公尺每公里,每分每秒都計算在內,有些會先說好價錢,不管過程;
有些人則像自行車,要使點力去駕馭,可每一寸距離都踏踏實實,
清清楚楚經過每方風景,回頭也還知道這一切怎麼走來;
有些人又像巴士,不一定就是可以載著一籮的乘客,
反而我覺得更像裝滿了過去和現在的記憶,然而不管妳上車或下車,
他也只會為妳稍作停留,分道揚鑣後,每個人都獲一視同仁。
自行車必須用很長的時間才能抵達,可是也只能供一個人乘坐,
除非多加了一個後座,這也讓步履無奈變得沉重。
抵達了目的地,又能怎樣呢。
有些人就好像從很遠的地方流浪了半世紀終於回到家,而永遠不出來;
有些人還是要出來兜兜風,透透氣。
我只是說得輕鬆,每段路程行駛過了,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滋味。
那麼走錯路,到錯目的地的呢。
我能不能用一句老套的真理來說明呢。既來之,則安之。

親愛的,妳或許需要的還是一輛巴士。
一輛只載著妳的巴士。

昨天妳下線前的不久我才上線。
妖叫我一起用力。我說用力甚麼啊。他說用力愛妳媽媽吧。
其實我現在都用同樣的力氣繼續愛我媽。
於是我開始思考,要用力作甚麼呢。
金城問我一個問題,給妳三個選擇,
1.旅行 2.結婚 3.旅行結婚,妳要哪個?
我大概用了1/16秒的時間回答,我要旅行。
可能,到了我三十歲快流露一副痴人怨婦樣的時候,我會急著想嫁了。
可我想了想,很多女人不是到了35歲才結婚或不結婚嗎?
這些年在給自己個甚麼不成文規定,30歲前為何一定要變身成賢妻良母呢?
好吧。我用力的活下去。
用力享受活著的每個滋味。誠如我的座右銘,接下來就是要玩到死了。

薇達,妳有沒有過這樣的經驗,
剛和一個人談戀愛的時候,彼此第一次牽手的時候,
有沒有緊緊握著到汗濕了手心,結果還不捨得放開。
為何最後我們的手心就不那麼容易熾熱了呢。
連擁抱的時候,好像連體溫都降至最低點。猶如在擁抱一具愛情的屍體。
用力的自欺欺人,假裝愛情還在,勢必要灰飛湮滅才能夠接受。
我不知道情侶們多久接吻一次,多久擁抱一次,甚至多久愛愛一次。
會不會跟著不成文的數量規定去施行。我開始同情這些造作的戀愛。
假裝高潮。甚至叫錯名字。才赫然醒悟。


左腦是成人右腦是兒童劇本的阿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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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揹負重大任務的阿肯

親愛的先回答妳的問題。是的我有駕駛執照,並且十七歲就開始開車,但是只會開手排。我習慣踩離合器分散衝力,再打檔換檔往前行駛。我曾開過初戀男友的自排車,失去控制直直往前衝差點撞入水溝,後來不管開誰的車都是如此,自排車成為我的開車障礙。

親愛的。原來我一直以來的開車障礙,也正反映著我如今的情感障礙。我的驕傲及顧慮是我的離合器,對方前進一步我就前進一步,對方付出一分我就回報一分。只是當對方留在原地,我會迅速往後退;若對方往後退,我會毫不猶豫的抽離。

妳總是說我缺乏耐性,太急著讓答案水落石出。其實親愛的,我只是太習慣自己單獨開車上路,當有個人出現在路中央,看不出只是要過馬路、想上車、還是來惡搞擋路、或是要拿出十大武器之首的折凳來砸車,姿態與方向如此曖昧不明。我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陪他瞎耗,最直接的方法是繞路而行。如我愛在深夜播放的公路電影,畫面上在開車的主角行駛在渺無人煙的公路上,寬廣的景致,灰矇矇的氛圍,清醒又模糊,安靜又喧譁。

純粹的自己面對自己,臉部可以全然鬆懈不需擺出任何表情。

思穎之前問過我,怎麼忽然不寫愛情了?我才意識到︰是的,這一兩年來我的確不太書寫愛情了。這一兩年來發表的小說中,《小說家》寫夢想的無以為繼,《紙扎記》寫紙扎兩代父女的隔閡與週邊事跡,《一萬零三分鐘五十二秒》寫剪接師日復一日的冰冷,《飄過》寫慣於漂流的女子對自己命運的自省,《失衡守則》寫輔導員的漫不經心與質疑,《綠色的夏》寫單獨旅程現今與記憶的交集,《肢解》寫分屍案…加上很多沒有提及的作品,文字裡大部份都是女子本身的喃喃自語,愛情在當中只佔了很小的部份,甚至全文不提。

前幾天我們通電時,我說我打死都不會出版大學時代寫的愛情小說,自己看了羞愧不已。妳說對啊對啊,看見自己從前出版的《看見紅雨傘》也覺得幼稚,因為好少女情懷喔。而那時的確真心,經營當時我們眼中的愛情,書寫出當時我們眼中的愛情。

呵,那些我們自以為是的愛情。

若如今妳問我當初那些愛情是何種面目,我只記得當初自己如何微笑如何哭泣,如何飛舞如何下墜,如何跌倒如何爬起,如何不堪如何美麗。如何如何都想不起對方確切表情及具體言語。

也許是我的意識代我壓抑代我忘記代我過濾。又也許,我只是單純的在為自己燃燒。最終過濾出了一些什麼,燒出了一些什麼,撿起拼湊成為現在的形體。

我看似一刻不能停歇的笑語與大幅度舉動下洶湧著的自溺與自閉,似我自己的引導,又似過經歷塑造扭曲成形,兩者極度對立又極度相依。

昨夜妳不在線上,大紅花老人俱樂部的阿妖、阿因、KK等,又在msn上玩起久違了三年多的匿稱排排站游戲,以用力為主題,有人寫「用力之後無力」「用力用心生活」「用力買sk2」,「用力快樂起來」等等,一字排開用力的什麼什麼。我想了很久,怎麼都想不到任何需要去用力的人事物。

有一晚將近天明時刻驚醒,再也無法入睡,坐在床上重看蔡明亮的「愛情萬歲」。每個角色都獨自吃飯喝水發呆慾望。每個角色都是獨立的平行線,線與線之間的距離尖銳而清晰。

沒有愛情的「愛情萬歲」呵,這種不加掩飾的空洞多坦蕩多輕盈。

親愛的。現在的我稍微開竅,稍微覺得自己似乎懂得一點愛情。只是,卻如聖經裡說的︰

鹽若失了味,怎能叫它再咸呢。

 


發現在匿稱加上暗語很好玩的薇達

 

Ps
呸呸呸,潑婦巧婦妳個頭,是要罵街還是要稱霸無米之炊。沒事把自己定義在婦字輩是怎樣。雖然沒有十八歲噗噗脆,至少還是個風韻猶存的阿姨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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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谷底晉升頂峰的薇達


愛情到底能有多美,妳我都知道,那只是開始的熱戀期,
過後妳看到酣睡的他微張著嘴,望著他狼吞虎嚥吃下整個漢堡,
嘴邊沾了美乃滋和生菜絲,妳還會愛他給妳的美麗愛情嗎?
我往往從這些小小的醜態來測量我到底是否還愛一個人。
尤其是一個人睡覺的樣子,就讓我愕然發現自己到底是劇情所需,
還是一切是自己心甘情願,這份感情還可以延長到哪個國度。
睡覺是一個人最私密最純真的時候,睡覺時還呈防禦狀態的人,
我想大概是經歷過參軍的前輩們吧。
看見他沉靜睡得像個孩子時,就想把他深深藏在懷裡,讓他窒息。
(啊對不起,不經意又出現暴力女王的本性)
如果一旦發現妳不能接受他的打鼾聲,或任何細小不順眼的睡姿,
相信我,那並非愛情。只不過是喜歡而已。喜歡他睜開眼睛後的面具。
通常,我在戀愛後的一個月後及第三個月,會有類似自我鑑定考試,
對當下的感情發出種種疑問,到底有沒有造作,有沒有想放棄等等,
不過後來分手,也大概是一年左右的時候,一年足以看穿了感情的真假。
一直不想矇蔽著良心,再去用心談一份感情,所以我必須作出幾番深思,
嘿薇達,我不是鎖定目標再培養感情的人。我的感情不能被培養。
彷彿好像蒲公英的種子隨風飄揚,落在何處就在何處落地生根,
若是環境不適或其他因素而終告死亡,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感情不該是這樣嗎?親愛的,我們不能變成愛情製造機。
不能像鳳仙花那樣,選擇自我爆裂,以圖找尋落地點生根繁衍愛情。

猶如情話製造機,我們能夠擷取一些精華以備不時之需,
特別像我這種開始對情話的靈感越來越少的人來說,那是很好的秘笈,
除未完成的<新山微笑海>外,上一篇寫的愛情極短篇<蝴蝶>是兩年前的事了,
由於對愛情的踏實感越來越強烈,那些也很重要的滋潤型小天真,
似乎漸漸離我遠去。我們所看到的愛情,誠如妳說的,都是同一個模式。
邂逅、好感、聯絡、深陷、熱戀、甜蜜、冷卻、結束。不停的循環循環而已。
所以我嘗試尋找愛情的其他面貌,以便隨年齡增長往更有內涵的寫作前進。
可是妳知道的,對愛情的熱誠和嚮往慢慢淡去後,還談甚麼幻想呢。
親愛的,愛妳愛的。不要理會應該不應該,可能不可能。
也不理會最後的結果,反正坦然面對自己的真實感情。
我們不是愛情製造機。

妳很少開車(妳到底有沒有駕駛執照啊?),妳可能不知道一些感受。
有些人像自動排檔的車,不是一開車猛踩油,他就能卯足力氣往前衝,
而應該先踩一點油,熱了一點引擎,才慢慢趨向他的極限,
若一開始就猛踩油,不但耗油快,車子也容易損壞。
有些人也像手動排檔的車,一切都要按部就班,1號,然後2號,以此類推,
可是如果速度合乎情理,要從2號直接提升至5號也不是難事,
前提是速度和力度要配合妥當,否則車子終究會死火。
人始終不是真的車子,不是死火後再開動就能行走。


覺得暱稱要千變萬化才好玩的阿肯

ps*可以當潑婦也可以當巧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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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呼總是充滿暗示的阿肯

說到詛咒,我最近在製作的一部電影預告片,叫「倒數第二個男朋友」(Good Luck Chuck) ,充滿美式笑料的腥色羶性喜劇。故事大概是說有個叫查理的男生,小時候不肯與一個刁蠻的小女生玩親親,小女生一怒之下了一道愛情魔咒︰凡是與他交往過的每個女友,都會在分手後神奇的和所遇到的下一個男人結婚,幸福美滿的變為人妻。

查理長大後成為英俊瀟灑的牙醫,但愛情魔咒真的一二再再二三的應驗。經過好幾次婚禮的口耳相傳,「幸運星查理」的名號不脛而走。每個渴望找到真愛的女人都慕名而來,希望能在和查理嘿咻後,讓下一個好男人成為自己的好老公。查理一開始如魚得水,直到遇到美艷性感到爆又少根筋到極點的傑西卡艾芭。他卻遲遲不敢與她發生關係,擔心就此把她送到下一個男人的懷抱。

電影最後當然是大團圓結局啦,兩個人在南極接吻。看完電影之後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傑西卡艾芭在片中真的是脫線到不行,時不時就給他撞一下電燈柱,夾到車門裙子脫落露出小褲褲等等。不過就是這樣的毫不造作的天真氣質吸引了男主角。我沒有入戲太深啦,分辨得出電影與人生的重疊與區隔。現實生活中如果出現這樣的女人,男人會把她綁架回家吧,好好的車頭燈沒事讓人家欣賞幹嘛?在家裡換好衣服讓大爺自己欣賞,今天兔女郎明天女僕裝,後天還來小護士大後天來阿拉伯舞孃,夜夜笙歌不過如此。

電影電視小說裡總是在演個性大方的女生多討人喜愛,自然的氣質深深吸引了男主角…屁啦!現實生活中,往往男子哈得要命的,是那種身材前面可以載人後面可以撞人;走兩步路會吐一次血;能夠擺出如史瑞克中鞋貓般天真無邪的眼神,最好加上小嘴微嘟;全神貫注聽著自己大放厥詞,然後拼命驚嘆「哇你好厲害你好聰明知道好多喔」的女孩們等等。那些真實經歷過生活滄桑,拿著煙與男人們爭論;不撒嬌不裝可愛,直接說出自己想法,追求生活品質的女人們,只會被諷刺成自以為在演「慾望城市」,然後被列入打包回家一夜情名單。

之前「慾望城市」電影版上映,許多女子趨之若騖成群結伴的跑入電影院中。男人們紛紛對此現象扑哧一聲,冷笑說唉女人啊。不論這部電影好不好看,只是奇怪耶,男生們可以沉迷「蝙蝠俠」跟「變形金剛」,房間擺滿各種玩具模型漫畫電玩。為何女人就不能打扮得漂漂亮亮去看「慾望城市」滿足一下自己的想像?

男人想成為英雄稱霸世界,女人想光鮮亮麗獲得美滿愛情。各得其所,反正都是想像。回到家卸妝脫掉衣服,男人穿著四腳褲露出一個大啤酒肚拔鼻毛;脫掉胸罩的女人乳房外擴坐著剃腳毛。現實世界不過如此,現實世界不會騙人,都是人自己在騙自己。

有些男人是很活在當下的動物。當下他們也許是認真的,只是記憶力很壞,第二天早上醒來就忘記自己說過什麼。例如我們共同認識的情話製造機詩人,當初開口閉口妳很特別我一定要聯絡妳至今音訊全無。例如八字輩的孫小編輯,當初開口閉口我愛妳我想妳至今音訊全無。例如那名黃姓音樂製作人,當初開口閉口說要把我娶回家至今音訊全無。

說話不用錢,但排放出來的二氧化碳是會污染空氣的。

陳導演翠梅姐說過,她從不在影展喝醉,因為許多人擺明只是要灌醉對方然後跟對方上床。看看世界多險惡,但想來又多直接,許多人都是目的性的進行一些什麼。世界已經再明白不過的表明我很險惡我很險惡了,這是願者上鉤的問題。

我從來不喜歡勵志類的書還有什麼兩性關係的書。只有親身撞牆才知道會流血,淋雨才知道會感冒,割傷才知道會痛。什麼感激妳前任男友?跟妳好友劈腿之後還要感謝他背叛妳讓妳看清楚這個人有多壞,感謝他還妳自由,然後寬恕他對妳的傷害,有空可以三個人一起喝茶。要不要順便3P啊?感激自己前任女友?她不許你跟所有女性來往讓你的世界只餘自己一人然後在外面偷吃再把你趕出家門,雖然傷得很深但只要記得當初在一起時的美好?畢竟茫茫人海中兩個人相遇真真不簡單,只要相遇就是有緣,相愛就是有福。寬容可以讓自己好過一點…

屁啦!這樣是能讓自己好過還是讓對方好過啊?

書上看起來很有道理的信條教導,永遠只限參考,讀者的捧場只是讓寫書的人拿了版稅去買紅酒化妝品魔術胸罩保險套而已。然後下次再把前一本書的前半部寫在後半部後一本的前半部寫在前半部稍微潤飾成為新書,上綜藝節目鼓勵女人當自強男人要有肩膀,登上暢銷書排行榜再拿版稅去夜店高級西餐廳買LV買丁字褲,名氣還可以用來把妹把小狼狗。

太多我們想要的美好部份,就只能自己去尋找開發建立。自己要能看清楚世界多醜陋,不再存有不切實際的想像,才能在現實世界的挖掘僅存的美好部份,並且做好不一定挖掘得到的心理準備。大馬人慣用的調侃話中有一句「等榴槤掉」,許多東西真的就像榴槤季節時,半夜去山芭等榴槤掉,妳不曉得它何時會掉,掉下來的榴槤是好是壞是大是小,打開之後可能是千年好肉,干巴巴味澀澀的下等貨,也很有可能爬滿許多隻胖胖的蟲子。題外話,我開過這種榴槤,一打開蟲子優雅的蠕動好比肚皮舞娘的腰身,我拿報紙用力朝它捏下去,蟲身後半部爛成青綠色的肉汁液體,前半部還在蠕動,蠕動了幾秒鐘後才窒息。裡頭的蟲子大概有我的拇指那麼胖,狀態又如此健康活潑,大概在榴槤裡生活了一輩子了吧,蟲生至此,夫復何求死而無憾了。

阿肯,我看起來像不像屢屢遇人不淑憤世嫉俗的老女人?其實某一層面也算是的,所以妳也是(指)。


越來越冷感的薇達


Ps 我們再憂鬱下去七二零誌就變怨婦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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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苦等待又不敢打草驚蛇的薇達

kenny在msn傳來一個link,然後跟我說:真想兩巴掌給他死。
說得如此嚴厲,令我不得不去看看是甚麼令他這麼悲憤,
要用兩掌就給人死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可能自己的手掌會因此殘廢。
原來是個天真爛漫的女孩,說想嘗試被傷害猶如被利器割肉的感覺,
這位可愛的女孩,年紀在我跟妳之上,思維也不過爾爾。
頑皮的逗kenny說,你以前不是喜歡過人家嘛,
他覺得我很可惡,說,可以不要再提起這些陳年舊事了嘛。
其實大概也日子久到沒人會記得,只是我靈機一動想了起來而已。
被一個人喜歡過,後來不被喜歡了,就不被人承認,
想想是挺可悲的,因為大概是喜歡自己的人後悔了才不願承認,
可我也不反感,若對方否認喜歡過我,或許出自於怕彼此的友情變質。
這女孩的確是朵溫室的小花,也不方便說出太多類似批判的尖酸話,
免得下回有幸再見到她的時候,我會被有毒暗箭刺殺也不知何故。
記得從前在女生宿舍裡,女孩們開始互相吐露心事,
例如那時我媽正化療中,我心留不下又不能回去;好友的家人又怎樣怎樣,
其中一個我今天才想起她是誰的女孩,說了一句:我好羨幕妳們哦,
從此被大家冷眼鄙視,凡想再靠近她時,不禁就被她那句話而打寒顫。
妳該如何款待這些天真爛漫的女孩呢?當她們渴望轟轟烈烈,
以證明她們確實沒有白活,或她們的心裡有一點故事可以建立自己的成長。
我從前在宿舍都顯得有點忙,時間一到就捧著手機上陽台聊天,
有時候是站在陽台上看雙峰塔散發的光芒,有時候是躺在屋頂上看星星,
還沒談過戀愛的同學就對我有點咬牙切齒,每天都可以這麼忙,
孰不知,我第二天傷風感冒也都是徹夜在外聊天的代價。
啊,我要說的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
看起來很幸福,看起來其實不然。
蠢得可愛的女孩,總覺得那兩道傷痕有點引以為榮,然後自怨自艾,
親愛的,我們總是带著有點偽同情的笑容看著她們,
是同情她們的無知麼。
為愛犧牲家人,男友不夠愛她就大哭大鬧,衣服買不到又惱怒了一天,
怎麼的,我也羨慕這樣的女孩。痛的理由若可以如此簡單,那真的很好。

說回來,要否認愛過一個人,原因大概也有幾種,
怕壞了兩人的良好關係;愛錯了;不被允許承認。
羊人和我最近的一次爭執,是在巴士停留的一個休息站。
我們吵的開始很快,可我記了他很久,現在一想起我還是要狠批他兩句。
大概是不知道胡亂牽扯到誰,然後我提起他以前喜歡的一個女生,
他發狠就詛咒那個女孩,我立即真被他氣得很想大吵大鬧,
礙於休息站人多,我只能怒瞪他,然後壓低聲量指責他,
被你喜歡過的人很可憐,你不喜歡了就詛咒人家,那以後你是否也會這樣詛咒我。
他其實當場就意識到自己的不對,但為了不處於下風,他也跟我拼了,
直到我拉了第三者進來話題評理,他於是不敢再和我辯論,我就離開了。
話說昨天那個女孩出現在某個展覽會,我就好奇到現場去看看,
可是找來找去都找不到,羊人就打電話問她在哪裡,
然後就說,明天如果我有空就去找妳吃飯啊。
今天,女孩打電話給羊人問,你甚麼時候才來啊,我快餓死了…
羊人這才想起自己昨天的隨口說說,女孩真等他吃飯了。
我說,你看,你就是這種口花花的雙子座,還敢說自己不懂得花言巧語,
羊人一本正經的說,這是我雙子座的本質啊,沒辦法。
我又問,那你之前不是詛咒人家麼?他這才承認,我那時候一時錯口嘛。
親愛的,我必須推翻他是完美的說法。
我們仍然有吵架的時候。可能吵得很混亂,但我卻清醒的知道他的缺點。
可能跟我戀愛的人必須心臟強一點,因為我清醒的知道如何理智,
包括愛我不是就要傷害別人來奉承我,這很可怕。
那我今天的體弱多病,應該就是眾舊情人們現在都在詛咒我的下場。
如果真要出此下策,我寧可,愛的不是我。
人要對自己說的狠話負責,不要殺了對方才後悔,
畢竟可以彌補的是東西,不是人的感情。這脆弱而柔嫩的感情纖維。


想睡覺就發狠爆秘的阿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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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肯

在媒體界待久了,罵髒話好像成為一種必然。從前在台灣時我很愛罵幹,但狠勁不足還有以娃娃音裝可愛的嫌疑。來到新加坡,在美商公司待久了,罵髒話都使用一句F**k,直接傳達當下的怒氣及恨意,省時又省力。

我從來不罵「他媽的」「幹你娘」。我尊重我的母親,雖然她曾是我的畢生噩夢。

我依然記得那些每天每夜,受她竭盡所能咒罵虐待的日子。我洗澡時她忽然拿了一把大西瓜刀,邊咒罵邊把門砍出一個大洞。命令表兄弟姐妹們把我架著,拿辣椒不斷往我嘴巴裡灌。在房間換衣時她拿著掃把衝進來二話不說就打,我赤裸著身子逃到大街上,當時我是一個十多歲長出胸部的女孩。爭執時把螺絲起子隨手丟過來,直直插入我的膝蓋血流如注。以最細最細的藤條抽在我的臉上,留下一條又一條我羞於向同學解釋的傷痕。站在大馬路上以整條街都能聽見的響亮聲音說︰妳不要回來了跟那些野男人睡到陰溝去。

還有許多許多其他,我越是反抗,她下手更是激烈。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二十多年。阿肯,妳也許就能了解了。為何我個性那麼烈,那麼尖銳。

有些傷痕是打在身體成為傷口也在心裡成為缺口,時間流過不會讓它消減,反而會如鹽水一般不斷不斷流過撩起痛的知覺。

後來這些事情每年都會在農曆新年時家族聚會被提起,大家哈哈大笑。我笑笑說是呵媽媽一定是日本軍投胎,折磨人創意一流。全場笑得更響亮。我望向媽媽,媽媽也在笑,不過表情有點尷尬。

我曾流淚對她說︰我恨妳,妳不配當我媽媽。她冷冷回答我︰我養妳要怎麼對妳都可以打死妳都可以。

我覺得悲哀卻笑了。

在我擁有工作能力,得以自給自足之後,並沒有如我童年立下的心願,要遠遠的離開這個家。我依然與母親保持聯繫,兩個月回去探望她一次。因為我曾親眼目睹,這二十多年來,在父親欠下一大筆債務失蹤後,一個只有小學畢業,沒有銀行戶口,身無分文的女人,如何以僅有的雙手以及自身的毅力,在別人的閑言閑語、落井下石、百般刁難下,還清父親的債務,拉拔長大三個女兒直到她們都大專畢業。

內心的苦怨每天呈幾何速率累積,不發泄出來怎能生存。人的一顆心才那麼那麼小,當生活那麼那麼難。

說不上寬恕,只是了解。

獨自求生,在我獨自漂洋過海到台灣求學時有更深的體會。下課後到餐廳端盤子洗廁所,當情色言情小說的幕後代寫,有時則穿著曝露到資訊展當展場女郎…各種各樣的工作都嘗試過。有次籌不出學費,打電話向親戚籌借。那些錢多得可以拿來當廁紙的親戚,冷淡的說︰女生最終要嫁人的,唸那麼多書幹嘛。掛電話之前補上一句︰出來賣比較快。

我太詫異。詫異得忘了生氣詫異得忘了激動,恍恍惚惚了一整天,直到深夜睡前才覺得刺耳在床上掉淚。

而之後遇到的男子們,並不特別憐惜這些血淚堆積成的過往。有幾個聽說了會露出些許同情的表情,而在面對我的暴怒及過度敏感時極度反感無法擔當,迅速轉向更美麗更善解人意的溫室小花。大學畢業前短暫交往的男子,有一夜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執,忽然緊握拳往我背後捶了下去,我拿著包包逃出門,在街上游蕩到天亮。第二天中午他若無其事的打電話給我,問我要不要吃午餐。

後來我開始不說我的童年、我的青春期,甚至開始不說有關自己的事情。我驚覺自己過去不自覺說了太多,也不管那些人想不想聽;如我母親長年不自覺的殘酷施虐,毫不在乎我的疼痛。

只是因為自己無法承受,並不表示別人有義務分擔。

在極累的時候,我偶爾會羨慕那些向來衣食無缺,只要擔心明天要到何處逛街,男友沒回自己的簡訊,買不到配搭某件衣服的鞋子的那些女孩們。僅僅於微弱的羨慕,我並不曉得溫室裡氣候如何改變,住著什麼昆蟲,層層網紗是否感覺像牢籠。身處兩個世界的人,從來只能彼此眺望,接觸過也不可能感同身受。

否則青梅竹馬的前女友不會如此罵我︰單親家庭出身又怎樣?還不是一個賤貨!

有些傷痕無法痊癒,有些過去無法重寫,有些不堪無法原諒,有些缺憾無法彌補。只能保持沉默,給全世界一個看似笑容的表情。

我聽過那一句What doesn't kill you makes you stronger。但我更清楚。我們都因著過去的傷痕,變成不像自己的人。

抱歉阿肯,其實這更像我寫給自己的信。

 

薇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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