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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肯

在這樣一個安靜的早晨甦醒,昨夜的高燒已經痊癒。我心微涼。

昨天中午請假,看完醫生回家休息。晚間九點睡醒後,想了想起身前往公司,處理未完的剪接與撰稿。阿麥打電話來斥責叫我回家休息,我想生氣卻又沒有力氣,只有悶悶的說我寧願掛點也不會讓頻道開天窗。

13傳訊來我別那麼賣命。我沒有告訴他,我不為誰賣命,我是自發性的拼命。除了享受自虐而來的痛並快樂感,我有一股生命快要走到儘頭的感覺。而工作是我目前能全權掌握,並且真實觸碰到,能清楚看到開始過程結束的具體事件。

人類喜愛抱怨工作,但絕不能否認它對痲痺人心知覺的貢獻。

我如今總是,最後一個離開公司的人。搭上最後一班公車,買便利商店的最後一瓶啤酒。許多東西都呈現最後一個的狀態。我不曉得這代表什麼預兆。也許沒有。

油貓餅曾留言給我,說看完《蒙馬特遺書》再看我的文字,看得她心驚肉跳。我微微一笑。比較起邱妙津,我對於死亡的概念以及尋覓的勇氣只是挫劣的揣摩及猜度。她已經去了遙遠的地方,我們卻剛開始學走路。從十多樓跳下來沒有摔死只是摔得很慘還毀容的拿蛾米告訴我,她在高樓上寒風中幾乎退縮,恐懼直直此入心臟快無法呼吸。

有一次我恍恍惚惚的啃著蘋果步行去上班。穿越馬路時有輛車迎面駛來速度極快,我猶豫了一下,手中蘋果掉落在地,往後退了好步。車輛駛過後,我看見馬路中央,我掉落的那半顆蘋果,被碾得碎碎爛爛的。

我看著被碾碎的蘋果,想著如果遲了一秒,被碾碎的可能是我。當下我的確感覺到微弱的恐懼。同時我也想到亂丟垃圾實在不是一個好習慣,抱歉了新加坡。

恐懼一直是人類最大的敵人。慾望一直是人類最大的絆腳石。

而此刻,我能感覺自己的能量正在消減。妳一定知道生命無關活著的形式。這許多年間,心以下陷或擴散的面目逐漸形成一個黑洞。那麼空洞,又那麼完整。那麼虛無,又那麼真切。那麼抽離,卻又那麼溫暖。能夠緊緊吸附,能夠遙遠盤旋。

一切就在早晨甦醒的這刻放大在空中懸掛,無際無邊幽冥之境。冷冷清清的拿起我的手,輕輕盈盈的打我幾個耳光。

我驚覺自己掉在同一個窪地中,重複多年前等候牽扯的劇目。妳總是說我沒有耐性,而從前我其實很有耐性。我如今回去看我過往為那男子寫的文章,字字句句篇篇動不動就愛就絕望。「愛你與放棄你之間,永遠都是我最費力的天人交戰。」「我不能怪上帝。祂讓我在芸芸眾生中遇到你,並且醞釀著與你似有若無的愛戀,雖然很苦。我承認那的確很苦,就如乾涸了的深井等待被雨水灌滿,根本就是在等待奇跡。只是,你稍微的一點點彌補,就能掩蓋所有的苦。」「我只是不忍自己興高采烈的全盤接受,再百般甘心的蓄意沉淪。」看得自己心驚膽戰。我到底注入了多少青春,消耗了多少生命力在那些情感上。所有付出好像水龍頭任意開關,如今看來多麼廉價。

而將自己跳樓大出清賤價拍賣傾銷的是自己,並不能怪誰。如今只能如此自我安慰,已經錯過了在適當時候開竅,以後就渾渾噩噩的昏昏欲睡。睡眠中多麼平和,所發生的一切就當作是場夢,醒來就煙消雲散不再存在。

昨日電話中妳說,看見老鷹在天空中飛舞,鳥類中只有老鷹能那麼飛翔,並且轉了那麼多圈都不會頭暈,真好玩。親愛的,說我心有一雙翅膀這種話太落俗套,但我從未曾躊躇於關於流浪。那股嚮往還在我心火熱燃燒。妳知道我比誰都火熱,我只是把自己內心的火焰給封鎖。從前結伴去跳舞,已離開新加坡的艾蜜莉在我說要離開時問我,我的下一站是哪裡。我說我不知道,我沒有根,我是那種去哪裡都可以的人。但我知道自己被後消費主義荼毒很深,漂泊怎麼可能恬淡而優雅呢。為了達成心之所向,我必須抽離簡化打散重組。

親愛的妳能了解的,我還在準備中呢,逐一丟棄任何牽絆。現在的受困,都是為了以後的自由。


依然很虛弱的薇達

 

ps︰萬聖節快樂,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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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再睡成一頭豬無比幸福的阿肯

在陽光晴朗中甦醒,心臟忽然用力顫了一下覺得不安。

某些層面來說我是偶發性被害妄想症患者。當生活長期無風無雨,就開始懷疑是排山倒海前的風平浪靜。當事件發展稍見明朗,就猜測是否在某處出了問題。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就遠行前收拾行李這回事。若某次收拾過程太迅速而順利,就會心生懷疑一定有什麼東西忘了帶,是手機充電器嗎?是衛生棉嗎?還是護照?其實也只不過是收拾經驗多了,什麼是必須品什麼是纍贅已經瞭然於心,基本物品都已備妥。若真的忘了些什麼,也只是那些想起時會啊一下,並非非帶不可的東西,也許如一條偶爾會戴的黑瑪瑙手鏈,也許是路上可以在藥局買的眼藥水,然後將之拋在腦後。

而戀愛經驗是否如是呢。黃俊郎寫過這樣的文字︰「女人第一次戀愛,花了兩年復原。第二次戀愛,只花了兩個星期的時間。第三到第七次,她讓對方花了兩年時間來復原。」

有關愛情的熱情。年輕時像是捉著成棍成堆仙女棒,大把大把的點燃大步大步的在夏日晚風中奔跑,邊跑邊揮舞華麗燦爛光彩奪目,怎樣都跑不到夜的儘頭。直到伸手再也掏不到任何仙女棒,停下腳步抬頭才發現已是天色矇矇亮起時候。後期的熱情則像國慶日煙火,需要時才取出適量裝在發射器裡燃放天際。偶爾煙火忽然爆出火花,自己看見都嚇了一跳。但大部份時候好好封在罐子裡,久放不用也許受潮也許失去燃性。只是不綻放也沒關係,沒有人規定國慶一定要放煙火呀。

而其實我極度害怕煙火奮力燃放過後,加倍對照出的淒清夜空。

有年颱風來襲前夕,晚霞駭人的美麗,深深淺淺的紫色分割天空與雲朵。我與阿泊騎車到漁人碼頭閑晃,遇到大K及身著白紗的鴨子。婚期已定的兩人早上起床興起跑到禮服店租借了婚紗,說要在難得的美景下拍婚紗照。我與阿泊坐在長堤上,阿泊不斷拿起相機為他們留下此時此刻,而我一直面對大海讓腳在海面上晃蕩。我沒有讓自己回頭。我不想讓自己羨慕。

並非羨慕婚姻,而是羨慕那種旁若無人的情感流動。如此直接而自然,好像雨後從牆角長出的一株青綠植物,讓人驚嘆並心生喜悅。

來臨的下週聽說他們分手了。大K很快就同另一個女孩結了婚。後來我在資訊展當展場女郎時遇到鴨子,鴨子依舊系著長長的頭髮白皙臉龐依然只擦上唇膏好像女鬼一樣,某個當紅藝人把鴨舌帽壓得很低站在她身邊幫她提著新買的筆電。鴨子說沒什麼原因,某一個早上甦醒跟大K就忽然不再聯絡。不過她還留著那些婚紗照,「美得冒泡呢」鴨子說。

我想起跳下長堤時,瞥見鴨子的白紗在風中飄起,飄成美好的弧度然後降落。降落時沾到泥巴,海浪輕輕淹過白紗。

親愛的,我總是笑妳是已經上岸的人了。即使玩興大起,也只是在水邊玩一玩紙船,或者脫了鞋讓腳板泡水,這樣而已。我們都是從波濤中生還的人,經歷過水的毀滅,體會過水的樂趣;大約能夠分析什麼樣的河湖海是安全或危險,保持何種距離才算安全。消減將成為必然。即使該陷落的時候依然陷落,束手就擒得理所當然仿彿是命定時刻。

就如許多許多年之後,當我再度經歷我曾書寫過的「得不到卻又渴望到神經都繃斷的那種痛」。這些日子妳聽我流淚,聽我無助,聽我的猜度,聽我描繪種種患得患失。妳一點都不擔懮,無論結果會是蜻蜓點水式的誤會,或者紫色晚風裡共飲半壺熱茶的沉默。親愛的妳是了解我的。我們都曾置身天堂感覺美好如夢境,卻在下一秒醒在斷磚殘瓦中。都明白許多東西猶如肥皂泡泡在空中飄蕩,下一秒就會在陽光下破滅。天空依然是天空,海還是海(啊動地吟),只有肥皂泡泡是無關痛癢的夢。

我們歷盡海嘯之後衍生的沉溺與清醒,剛強與柔軟。

在科技發達的時刻,在個性成熟的年歲,許多東西其實都容易造假。例如大馬法律規定不能燃放仙女棒,只要在黑夜戶外將相機調整為夜間攝影模式並開閃光燈,拿著發光體快速畫圈圈搖動,就可得到類似仙女棒的照片效果。而我並不想假裝手持仙女棒,太容易被拆穿手中握著的只是熒光棒或者手電筒。我寧可靜靜的坐在海邊或者從自己住處的窗口,甚至從電視轉播,看滿天的絢麗魅惑。

如妳所說的,被愛與相愛,我依然願意選擇後者。後者以後,最好的選擇將會是獨處。

 

發現釋懷與使壞不只音似還有其形似之妙處的薇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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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寵壞的薇達公主


這陣子不斷告訴妳有關天秤座情人的那些,那些我沒放在心上,
猶如鐵一般實據,不須重複溫習,卻植入記憶而散不去。
愛過的人們,天秤佔據了一大半,彷彿是種注定,
也更換了對愛的態度,漸漸用天秤的冷淡掩飾了巨蟹的深情。
天秤沒有一定的去向,可以三兩天爆發,也可以幾個月醞釀,
對新舊情人都不會產生巨大的排斥,是天生的協調專家。
一句預料外的動作和言語,足以建構幾個流年的死心塌地,
和天秤相愛是快樂的事,如果可以摒棄轟轟烈烈的亂世幻想。
天秤感情其實細膩,細節放在心底,用理性武裝,若無其事的不在乎,
如果一一拆穿,天秤即使被傷害卻依然能微笑的功力,是深厚的。
天秤不喜歡被拆穿,也不喜歡太直接的被發現,排斥一切直接的方式,
不能被控制,習慣在自己的空間漫步,如果妳喜歡他,
請安靜的陪著他,走過每個風景,他一直需要的一個溫柔的回應,
讓他享受恬靜的氛圍裡,以一份祥和不鼓譟的心情。
他只會說笑話,對於悲傷隻字不提,也不要企圖挖掘,他會痛。
若他真愛妳,有一天他會輕輕告訴妳,關於他的全部並確定妳能諒解。

有那麼一天,我告訴我人生喜歡的第一個男孩(就是天秤座),
我曾經將你的名字寫在氣球上,然後讓任氣球昇上天空,永遠都不要回來,
他笑著問我,妳到底要我飛去哪裡??
我淡淡的說,飛離我的世界,我那時必須放棄你了。
那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親愛的薇達。我就注定必須老愛上天秤座的男孩。
注定我後來都讓人猜不準我竟然是巨蟹座,這是很可怕的轉變。
巨蟹的執著、多愁善感、情緒化、感情豐富、念舊、體貼…都被收好了,
反而習慣了天秤的沉著,客觀,被動等等,讓自己舒坦。

有些人在一起十年,都不一定瞭解彼此,有些瞭解變成愕然,
親愛的,如果一心只想得到對方的身體,就永遠走不進對方的世界,
甚至,有些人就是如此,其實他們壓根兒都沒有想過進入妳的世界,
我寫過一篇有關純粹的隨筆,能不能只是純粹的喜歡,而無關其他的。
我終究嚮往年少那段只是牽手就很幸福的小滿足,互望一眼就臉紅的純真,
當人長大後,得到的越多,就越覺得空虛,漸漸迷惘到底在追求甚麼。
我珍惜苦境中還有缺乏而期待的滋味,像龍說過的,
每當想要放棄的時候,就會發覺這一切得來不易,便不隨口就說要放棄。
親愛的,一段感情裡,允許並非放縱,接受並非妥協,這兩者都不能忽視。


聽Mama Mia!原聲就很輕鬆的阿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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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彿在追看連續劇的阿肯


前天13問我怎麼會開始彈起古箏。我說,想培養耐性。前天的古箏課,當把雙手放在琴弦上,我忽然意識到一些什麼,於是把曲子彈得很慢很慢。要求每個音符的指法都正確,不遺漏任何顫音、上滑音、下滑音等。

我想起妹妹小時候學琴的畫面,戴著黑框眼鏡的女老師不斷拿著筆桿敲打她的手指糾正指法。妹妹邊哭邊彈奏,悠揚琴聲未曾中斷。後來我很慶幸母親沒有送我去學鋼琴,事實上她並沒送過我去學任何才藝。而事實上也許我並不適合在任何制式的環境裡學習任何事物,包括被安排去接受的教育。我的個性太激烈太硬,太多東西必須以自己的方法去投入掌握。例如姐姐和妹妹練琴時,在旁觀察吸收,無人在家時敲著琴鍵摸索,雙手並彈配搭和弦等,一點都不管譜子上怎麼寫。

我並沒有在練琴的過程裡感到難過或痛苦,遇到錯誤或無法協調時頂多重來,如此一遍又一遍直到順暢。關於我硬把鋼琴練習起來的原因,只是因為不甘心。不甘心被遺落,不甘心不被給予一個嘗試的機會,不甘心被劃入不適合或不能夠等範圍。

呵阿肯,我前半生的倔強與精力,都在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上消耗殆盡了。後半生還是一個未知,我已經不願再為自己的生命,做出任何預見與猜測。

不管轉多少個彎經過多少個路口風景截然不同,依然可能陷落同一個黑洞。

只是有些路不能遲疑,要咬緊牙根迅速穿梭。如日本游戲節目中的水上浮板,即刻瞄準重心毫不猶豫踩上跳躍直達對岸。有些路必須步步為營,如行走一根豎立懸崖與懸崖間的獨木橋,要全神貫注保持平衡,驚慌失措稍微遲疑隨時跌下粉身碎骨。

行走的節奏,直衝的節奏,遲疑的節奏。我們時而行走,時而奔跑,時而遲疑,時而停頓。時而邊行走邊遲疑,時而奔跑忽然停頓,不自覺的揚起節奏如同跳舞。呵肯,從前的七二零誌我寫過,你和羊大人之初如跳恰恰,雙方極有默契的進退,無意踩到對方的鞋子也只是微笑一下,繼續舞動。而我和曾經深愛等候的K,卻像在跳探戈。誘惑與推拒,靠近與偏離,每個動作每絲情感,都如此大幅度大姿態,步步爆裂而驚心。只是,即使身体相互接触,重心依然偏移,男女双方大部份時間並不对视。

2/4拍的探戈,每小节有4个八分音符。絲絲縷縷完整而純粹的那些,都在如此顿挫感絕對而强烈断奏式舞動中,被切割得零零碎碎。

肯,其實我一點都不適合跳舞。當妳與老那不斷鼓吹我不動聲色,享受曖昧的美好時光,不斷述說曖昧有多甜蜜刺激,兩人互相試探、揣測端倪、語近還遠的拉扯。只是肯呵,每一次試探,都由我心擲出又再飛返的劇烈;每一次揣測,都由我心浮起又沉下的恐懼;每一絲拉扯,都由我心牽出再收緊的疼。

我想要一份窗明幾淨的感情。當我拉開帘子看見陽光明媚,知道他正塞在車陣中扭開電臺打起瞌睡。當他在書店拿起一本雜誌,知道我正排隊買一杯咖啡。當他打開電視看晚間新聞,知道我正窩在剪接室裡恍恍惚惚的工作。當我在深夜步行回家,知道他已為了明日的馬拉松會議養精蓄銳提早入睡。當他埋頭構思一首詩,知道我在電腦前靈魂出竅般的寫著小說。

不管是在另一個遙遠城市或者國度,還是已在土裡沉睡靈魂飄蕩在另一個世界。只是我的心呵肯,心靈真真實實的感受遠遠大於一切。如此巨大近乎淹沒,但因清晰而透明未曾窒息。

親愛的肯。我只是想要,未必一定要得到。

曾經雙手一直空蕩,從未能掌握著什麼,而強烈需要一些什麼屬於自己的確切感受的我。

如今,封鎖了一些什麼,卻也開啟了一些什麼。

 

因為被擔心而蕩漾的薇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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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成為慾望城市一員的薇達


太幸福就的確會很不自在,親愛的,我開始害怕幸福終究不屬於我。
於是我如妳那般有些必須按捺的衝動,制止自己出人意表,
如果幸福最後都要破滅,不如我自己親手摧毀,
以我要的方式摧毀,總比我始料不及的好。

我不是本來就如此沉著,現在的輕描淡寫,雲淡風輕,
也是經過多少次失敗和練習,才能微笑得如此坦然。
我也曾是想念一個人過度,而夜夜淚濕一枕睡去的女孩;
三天兩頭問對方,你愛我嗎,為甚麼你愛我,說你愛我,快點,
然後有一天,我問他,你喜歡我嗎,他說喜歡,
我再問,你愛我嗎,他說不愛,然後我哭了不說話,他靜靜掛了電話。
我不是天生就堅強且耐性的人。當發覺本質可以被改變時,
我就開始將多餘的感情捻搣,不再毫無保留表現自己多愁善感,
如今妳看到我時而冷酷且淡漠的表現,確實是後天自我訓練而成。
我也曾和妳一樣,要在人群中製造喧鬧,杜絕冷場,勢必high爆的人,
所以kenny和老朋友們都叫我瘋子。(嗚)
當我沉澱的越來越多,我沉默的也越來越多,但我有時相信,
那些只是暫時被藏匿,在某些天時地利人合時,另一個我會冒出來。

在我還是完全巨蟹時,我是個二十四小時腦袋只裝得下一個人的女孩,
每天寧可放棄跟同學們聚首,也只要跟男朋友在一起就好,
在對方統考期間,天天在考試前折二十隻拇指般大小的紙鶴以示鼓勵.
清晨摸黑早起,在上學前準備早餐給對方,
我想那些我,是我現在會說,好可愛的女孩,然後不願再重演的角色。
現在和從前的不同是,那時的男孩們太年輕,不懂得照顧女孩們純純的愛,
到現在女孩們眼神漸漸混濁,男孩們才極力等待水汪汪裡映現自己的影子。
關於離合器的運用,我仍有待加強。
以前被舊情人說我靠得太近,現在又被說我離得太遠,有時候更感覺不到我,
所以我重複反省,到底該如何呢?
親愛的,互相緊擁入睡不是好事,適可而止就好,
兩人各呼二氧化碳,再同時爭一口氧氣,睡到雙手麻痺,第二天可能還落枕,
這是為甚麼咧。
看過許多離合器掌控不當的男孩和女孩,多數踩著離合器,再猛踩空油,
車子如此消耗,要何時才能前進呢?現在汽油很貴吶。
有個男人每次一定跟著女朋友去買衣服,因為他禁止女友買白色的褲子,
而且買了褲子要試穿給他看,並且蹲下來看看會不會走光;
有個女人會時常竄改男友手機裡的女性朋友名字,改成一些不雅的名字;
還有一個妳我都知道的,偷窺對方的手機簡訊,或電郵信件,
我極度厭惡這種忐忑不安。並不是有甚麼證據確鑿的恐懼,
而是對方萬一看了後,就用自己的判斷來篤定事情的好壞,而我最討厭解釋。
一個女人跟我說,她的丈夫平常都沒有對她說過一聲生日快樂,
她竟然在丈夫的手機發現丈夫跟別的女人簡訊生日快樂,
而那女人還回覆冗長的簡訊回來。說到這裡,妳一定會想知道,
簡訊寫了甚麼。我當然有問女人啊。可是我得到的答案很無奈。
她說,我看不懂,我英文不好。然後她就哭了。
女人結婚後真要如此悲哀嗎?一定要就相夫教子,苦守家中嗎?
現在不是男尊女卑的年代,結婚生子後為何非要讓自己變成怨婦?
我不否認,我很可能會發生以下的情況,孩子的爹問孩子,你媽呢?
好像去照相了,不過我剛才好像看到媽媽收拾東西,可能去旅行吧。
然後孩子的爹和孩子靜靜度過了一個星期,默默等待孩子的媽回來。

嘗試把手稍微松一松,別不甘就這樣給對方過多的呼吸空間,
這個世界本來誰就不屬於誰,如果心注定要掛著誰,那怎麼扯也不會斷線。
親愛的,妳說過我的風箏放得很遠,所以風箏都會平安回來,
其實我是想放得很遠,我可以把繩子係在旁邊的大石上,
然後忙裡偷閒抽根菸,靜靜欣賞我的風箏幸福飛翔。


乖乖成為大島娜娜的阿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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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谷底晉升頂峰的薇達


愛情到底能有多美,妳我都知道,那只是開始的熱戀期,
過後妳看到酣睡的他微張著嘴,望著他狼吞虎嚥吃下整個漢堡,
嘴邊沾了美乃滋和生菜絲,妳還會愛他給妳的美麗愛情嗎?
我往往從這些小小的醜態來測量我到底是否還愛一個人。
尤其是一個人睡覺的樣子,就讓我愕然發現自己到底是劇情所需,
還是一切是自己心甘情願,這份感情還可以延長到哪個國度。
睡覺是一個人最私密最純真的時候,睡覺時還呈防禦狀態的人,
我想大概是經歷過參軍的前輩們吧。
看見他沉靜睡得像個孩子時,就想把他深深藏在懷裡,讓他窒息。
(啊對不起,不經意又出現暴力女王的本性)
如果一旦發現妳不能接受他的打鼾聲,或任何細小不順眼的睡姿,
相信我,那並非愛情。只不過是喜歡而已。喜歡他睜開眼睛後的面具。
通常,我在戀愛後的一個月後及第三個月,會有類似自我鑑定考試,
對當下的感情發出種種疑問,到底有沒有造作,有沒有想放棄等等,
不過後來分手,也大概是一年左右的時候,一年足以看穿了感情的真假。
一直不想矇蔽著良心,再去用心談一份感情,所以我必須作出幾番深思,
嘿薇達,我不是鎖定目標再培養感情的人。我的感情不能被培養。
彷彿好像蒲公英的種子隨風飄揚,落在何處就在何處落地生根,
若是環境不適或其他因素而終告死亡,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感情不該是這樣嗎?親愛的,我們不能變成愛情製造機。
不能像鳳仙花那樣,選擇自我爆裂,以圖找尋落地點生根繁衍愛情。

猶如情話製造機,我們能夠擷取一些精華以備不時之需,
特別像我這種開始對情話的靈感越來越少的人來說,那是很好的秘笈,
除未完成的<新山微笑海>外,上一篇寫的愛情極短篇<蝴蝶>是兩年前的事了,
由於對愛情的踏實感越來越強烈,那些也很重要的滋潤型小天真,
似乎漸漸離我遠去。我們所看到的愛情,誠如妳說的,都是同一個模式。
邂逅、好感、聯絡、深陷、熱戀、甜蜜、冷卻、結束。不停的循環循環而已。
所以我嘗試尋找愛情的其他面貌,以便隨年齡增長往更有內涵的寫作前進。
可是妳知道的,對愛情的熱誠和嚮往慢慢淡去後,還談甚麼幻想呢。
親愛的,愛妳愛的。不要理會應該不應該,可能不可能。
也不理會最後的結果,反正坦然面對自己的真實感情。
我們不是愛情製造機。

妳很少開車(妳到底有沒有駕駛執照啊?),妳可能不知道一些感受。
有些人像自動排檔的車,不是一開車猛踩油,他就能卯足力氣往前衝,
而應該先踩一點油,熱了一點引擎,才慢慢趨向他的極限,
若一開始就猛踩油,不但耗油快,車子也容易損壞。
有些人也像手動排檔的車,一切都要按部就班,1號,然後2號,以此類推,
可是如果速度合乎情理,要從2號直接提升至5號也不是難事,
前提是速度和力度要配合妥當,否則車子終究會死火。
人始終不是真的車子,不是死火後再開動就能行走。


覺得暱稱要千變萬化才好玩的阿肯

ps*可以當潑婦也可以當巧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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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逐漸消去的薇達


關於命運的事情,說來都有蹊蹺。回首一望,個中其實早有預兆,
只不過我們身邊有太多像夢般的真實,又如實般的幻夢,
讓我們深陷迷霧當中,以為清醒,而或許還在糜爛間不知歸返。
一如哲學課裡總圍繞的一個問題,妳現在究竟醒來了呢,還是在夢裡?
倘若無病無痛,我可能還在老家經營我小小的店舖,
倘若媽媽還在,我可能還在世界某個角落去了又來,
倘若一切都歸零,我可能還在原點一動也不動。
其實,我們都不太想改變太多。些許的更動就已足夠。豐富自己而已。
流浪事在必行。安定和流浪不斷從我們內在和外表,浮現又隱密,
一輩子能有多長,我必須在活著短短的這幾年,自私的為自己做幾件事。
那在msn嘟囔說他想抽菸,我說你抽多了幾根就停不下來,
妳知道他是個理智的人,而理智的人就有不少的自我掙扎,
是感性和理性出現一場又一場的拉鋸戰,接著他又說,我可以不去買啊。
我說,人嘛就是這樣,要嘛抽菸抽死掉,不然就喝酒醉死掉,
他…,我繼續再補充一句。不如做愛做死掉。
他赫然清醒說,睡覺睡死掉比較舒服,睡覺很好。之後我們停頓了許久。
約十五分鐘後,他才回覆說,我買菸回來了,外面還下大雨。
究竟,是人左右了命運,抑或命運左右了人。

究竟會不會愛一個人或恨一個人,是否都注定了呢。
我曾在幾年前的菸草中,跟自己說,用一根菸的時間就要忘了一個人,
於是我一根接一根,總重複說,下一根吧。下一根吧。
結果倒是我用藉口似的狠招,用恨來代替愛,用短暫的時間忘了他。
當然大家仍然是朋友吧,但現在想起來怎麼會跟他在一起都覺得奇異。
兩人太靠近的時候,甚麼都看不清楚,只有要拖到分手後才覺悟,
原來這段感情應如此如此對待,那個人應那般那般愛惜,
只是大家都太貪愛,像嘗到好吃的食物就停不下來,直到撐破肚子。
我對羊人在某些時候會忽然故意保持距離,看似頑皮的舉動,
不過是我想看清楚我不在他的身邊時,我是怎樣呢,他又如何,
妳會不會愛過了頭,就漸漸淡忘跟一個人的最初。
當初為何要在一起呢。為何那麼迫切要愛對方呢。
無可否認,愛和寂寞是否相互支持。

親愛的,我們總有突如其來的靈機一動,經過年齡增長,
我嘗試去壓抑並理清,讓時間去沉澱,該不該做,可不可以做。
所以我才說,我愛一個人很難。就算愛上了,也不會主動想去擁有。
因為太愛而緊握不放,所以愛對有些人而言是痛苦的。
跟天秤情人分手後,就領悟放手後換來的自由,對彼此都是慈悲,
往後還能坐在海邊看海,喝一杯茶,抽一根煙,
說當初老被憂傷干擾而說不出的笑話,逗對方哈哈大笑。
如果妳想愛一個人,卻愛不上的話,我不會給予任何行動去控制,
誠如我一個好朋友對我說的,無論妳做了甚麼選擇,
就算最後回頭向我哭訴,我仍然會安慰妳。因為妳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然而,我也不忌諱舊情人回頭向我哭訴,因為我曾是全世界最瞭解他們的人。


要開始拼兒童劇本的阿肯

PS*我已很久不看血腥電影。雖我曾非血腥電影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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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肯

某日驚醒,才發現原來我多麼恐懼失去我的自由。

妳是否記得那些前羊人剛闖入妳生命之初,我們一起閑晃的日子?有天妳問起我約略的人生計劃,我說想幾年後辭職到處走走,沒錢也好,有一餐沒一餐也好,沒煙抽也好,遇到意外頂多死掉。妳想了想說那好吧,幾年後我們一起去流浪。

不久後的下午我在午睡中,被妳興致勃勃的電話吵醒。妳告訴羊人幾年後要跟我去流浪,羊人露出很憂鬱的表情,問妳可以不要嗎。妳笑得很開心,我罵了一句髒話拜託妳別再炫耀。有次向那天晴提起這段對話,那天晴說,那女人怎麼可能跟妳去流浪,她那麼想安定下來。

肯,想來還真奇特別,那天晴是唯一能參與我與妳,卻不會格格不入的異性。他總是能在某一層面看到問題的徽結,然後一針見血的點出關鍵。在與惟分開後不久的深夜,那天晴忽然在msn上說︰其實妳無法長久經營一段關係,卻需要處在一段感情來賦予自己安定的感覺。

我在熒幕那頭愣了一下,有點不讚同當下卻又無從反駮。我太清楚自己個性裡的突發奇想習慣漂浮,還有種種不確定因子。貼近世界的同時又極度維持一定距離,置身之外之際又想湊近看得分明。一旦發現自己竟然產生過於緊密聯結的痕跡,將毫不猶豫的抽身爬起,連皮帶肉的剝離。鮮血四溢感覺痛,卻總算重新想起如何呼吸。

阿肯,並非我無法長久經營一段關係。只是,經過我或我經過的人,總是缺乏著如妳說過的,妳能與羊人一直一直在一起的原因。

我們需要的感情,是剛剛好的感情。

很久以前在msn匿稱欄寫︰"Tell me, where is the shepherd for this lost lamb", Ella Fitzgerald的someone who watched over me中的一句。那天晴傳訊來說︰如果我是妳男人我一定很難過,我的女友竟然要找牧羊人。那時我還與男人,甜蜜又困惑的同居著。而那個妳說從來沒看過男人眼睛那麼漂亮的男人,總是給我最多的熱情,以及最多的冷落;最大的滿足,以及最大的空洞。好像蕩鞦韆一樣,在一高一低一起一落中感到寒冷又感到愉悅,雙手得以緊握鐵鏈支撐覺得安全又有隨時摔傷的危險。

這樣反復的感覺讓我心裡很空。

性能再好的彈簧,在不間斷的跳起壓落、跳起壓落,怎能不彈性疲乏呢。彈簧床的某處首先出現凹陷,接二連三的下陷卻不更換,直到完全變形再也不能當安睡之處。後來我總是告訴妳,羊人是妳上輩子積來的福,時間越久看到越多聽到越多,數字就不斷往上增加。羊人是妳八輩子積來的福,羊人是妳十輩子積來的福,羊人是妳十五輩子積來的福,羊人是妳二十輩子積來的福。妳笑著叫我住口,讓羊人聽到他會飛上天。但事實的確如此。

親密又疏遠,緊貼又獨立,情人之間的空隙何其重要又珍貴的。往往在一個距離之外,甚至遠遠的離開,我們才會看到自己的想法,切身感受到一樣事情之於自己的意義。我們已經過了風風火火的階段,飛蛾與火、蝴蝶與墳墓、玫瑰與男孩、小王子與狐貍等等,這種互相依存、互相駕馭、互相滅亡的姿態,已經不再是我們能夠扮演想要承擔的劇目。

落單與距離能讓人強壯。如果沒有葬身在首先席卷而來的脆弱與寂寞。

聖艾修伯里的《夜間飛行》,第172頁這樣寫著︰「希維耶把身子彎得更低了一點。他特別需要孤獨。」我在這頁把書合上,一直沒有把《夜間飛行》看完,至今已四年。

當時覺得這本書,看到這裡,就夠了。我蹉跎太多歲月,浪費太多精力才明白。許多東西許多感覺,夠了就好。

曾經我陪妳到醫院抽血復診,在候診室室外等妳的時候。我想著比較起妳,健康的確是我的資本。二十多年來頂多發生幾次意外入幾次院,因不算很大的病症動過幾次手術。至今纏繞著只是微不足道的胃病以及皮膚過敏,但都不會對我的漂流,造成巨大的阻礙及影響。

阿肯,會不會在我們還渾然未覺的時刻,命運已經幫我們做了選擇?

而我會如此恐懼失去我的自由,也許正是發現,自己僅有的,就只是自由而已。

 


薇達

 

Ps
能否看血腥電影並非我的選擇,我也常常被嚇到挫賽。請寫信給我家創意總監表達妳的憐惜及不滿,血書為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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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太多血腥電影的薇達


一直都有做夢,只是醒來不記得做過甚麼夢。
羊人說我最近做夢都在笑,而且是笑出聲音嚇了他一跳。
有時候我記得我為甚麼會笑,有時候明明記得又忘記了,
事實上,我都在收集每個笑的理由,所以總不由自主笑了起來。
親愛的,妳一天見過太多的人,憂愁歡樂交雜太密集了,
因此妳的夢們才形成錯綜複雜的蜘蛛網,將妳重重纏繞。
夢境是潛意識最真的自己,包含現在,以及更多的過去,
人們說解夢就能知道有關未來的預兆,我其實不太相信。
而我姊在我媽過世的兩三天前就夢見我媽不行了,我說她烏鴉嘴,
我媽好好的還在醫院,有醫生有護士的,怎麼可能就這樣走掉,
而不得不接受的是,我媽的確還是走了。在我說等我回來後。
之後的一年,我一直重複夢見我媽病重在醫院,我手裡工作一直做不完,
一件又一件的責任和事務把我團團捆住,怎麼也無法掙脫。
後來我跟我姊對照,她原來也跟我一樣。
最後一次痛哭,是今年我媽農曆忌日的午後,她好像回來看我似的,
然後我跟她彷彿真在那個午後到外頭走走,她沒多說甚麼就是微笑,
她在夢裡離開了,我還在夢裡懊悔我怎麼老不多說一點心底的話。
好像很長的夢其實只有三十分鐘左右,起來洗了臉後,
我在擦乾臉龐的面巾裡狠狠痛哭,沙啞而無力的喃喃自語:媽媽…
把夢境告訴了我哥,他按捺傷感和黯然,因為他沒夢過我媽超過一次。
想一個人的時候我特別想睡覺。因為我希望可以在夢裡見到他。

還有一個神奇的夢也是我害怕的。幾次我夢見自己的牙齒掉光了。
這其實是隱喻個人覺得自己平日多話,自我反省並提醒自己要謹慎發言。
從鏡子裡看見自己的容貌瞬間改變是可怕的。
不知道何時出現了眼袋、細紋,還有我自己常嚇到自己的面黃與蒼白,
所以化妝是掩蓋自己疲弱的小花招,並非真為了所謂的禮儀或得體。
當然,我也不喜歡化妝。面色還不太嚇壞人時,仍然習慣素顏。
紅斑狼瘡帶來最大的麻煩,是忽然冒出幾塊紅斑出現在尷尬的位置,
如分別在眼睛周圍(有時候是蝴蝶狀)、嘴角、臉頰等顯眼的地方,
這是很惱人的。因為沒有甚麼特效藥可以馬上退去,
唯有依賴人工化學的化妝品來自欺欺人去掩蓋。喬裝自己的鎮靜。
親愛的,妳是自在的。如果沒有疾病牽絆,而只是區區那幾件痛心疾首的事。
妳仍然可以選擇到任何地方流浪;在海島懸掛在椰林間的吊床上睡個午覺,
而我,一見到熱情的陽光就怯步,總微笑跟大家揮手,你們先走,我可以的…

填滿和掏空的時速,又讓我想起惟在妳身邊的時光,對比於讓妳眷戀的時限。
妳是否該好好整理一些妳時而逃避,時而面對的過去與現在呢。
我總認為把所有情緒赤裸曝曬,不僅可以避免潮濕發霉,還能消毒,
不停歇的隱忍,都給自己帶來無止儘的內傷。
或許一些時日不去碰觸,就能減少疼痛或憂傷,
而我要提醒的是,一旦觸及就立即崩跨的危險。
親愛的,我們的自虐是一種嗜好。才能甦醒。


用刀背自刎的阿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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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並快樂著的薇達



我不怕死,但是我怕痛。我不斷重複這句話對每個人說。
我的手臂自妳見到我之後,就不斷出現針管留下的孔,
密合了又被開鑿,未封起的旁邊又被開鑿,
鮮血有時候順利泵出,有時候好像我的身體從來沒有血,
乾凅如我久未掉淚的雙眼。
以前抽血及輸點滴的前奏,看見針管逼近時,自己就緊張個半命,
現在我還能拿著手機照相,邊抽邊照。宛如邊吃飯邊照相。
親愛的妳發覺了嗎,痛可以變成習慣,變成一種享受。
很私密的享受。並且誰都沒有資格和妳分享。
有沒有舊情人無奈看著妳經痛而不知如何是好?
我難得看到男人們無所是從,而感到有趣。用我的痛換回來。

在思考為何被愛時,的確發現自己某些特質,其實不屬於自己。
我想,我許多部分都被曾在一起四年的天秤座情人易位。
為何我表露的巨蟹面少了這麼多,就連表情也可以冷漠不摧?
絕大的可能大概如此。
後來在一起的情人看到我跟天秤座同時出現時,即使甚麼也沒做,
我跟他互傳一個眼神,或各自拿起各自飲料的姿態,
都默契十足而彷彿旁人都不能觸及絲毫。即使已分手一年。
當然,這或許是極大的原因導致我跟那個男孩分手,
因為我太年輕,不懂得保護他的感受,讓他無端端好像第三者的存在。
那是我鮮少被甩的其中一個。
如果把我拆開來,我並沒有太多組件,大部份都因為天秤座的關係。
後來的情人們都沒有改變我絲毫,只讓我一次又一次看見他們的脆弱,
男人們的脆弱可以到何許地步,我又如何堅強自己給予愛護的本能,
幸好,這又回到了巨蟹的天性。且樂意成為他們真實情感的抒發對象。
(妳知道的,男人們在人前都希望自己變成人馬。)

所以,我有點人格分裂。不只是當局者,還能旁觀自己。
有點衝動在愛得至深至切的時候,馬上消失,製造De javu的假象,
猶如我從沒出現過,而找我不著的恐懼,我竟有些嚮往。
有些吻是貪婪的,如果馬上停止而若無其事離開,留下謎一般的錯愕,
親愛的,妳能夠想像嗎,我虐人與自虐的程度正每分每秒劇增,
真有些擔心我忽然有一天會狠下心來出人意表。
但是既然明知道會痛還要撲火,就不該後悔。
我放手過的舊情人們,一個我都不後悔。更慶幸我放得早,還他們幸福的權力。
去年像誓言般的跟妳說過我會流浪,我一定會。儘管妳曾看到我有多安逸。

羊人說我在旅途上會愛上其他人,或被其他人愛上,
我斬釘截鐵的注視他問,你會不會等我?
他又開始說了許多我可能不回來等等,類似等我等不到的假設,
我看著他清楚的再問,你會不會等我?
他毫不遲疑點頭說,會。
我平靜的說,如果你後來愛上哪個女孩,就不要錯過。
《畫皮》的陳坤含淚對周迅說,我已經有了她(趙薇),怎麼還能擁有妳?
我真沒預料《畫皮》會刺痛我的淚線。

愛一個人,真真確確不須擁有他。包括他的心。
當妳看著他幸福的愛著另一個女人,他的家,他的一切一切,
就好像,我死後而僵硬的屍體還能微笑。


痛得喊不出聲音而逐漸麻痺的阿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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