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又變得很開心的薇達


載著處女座的華,於酒後送她回家,不知怎的說起她那時的男友,
越說越難過,然後就是一邊哭一邊說,發出重重的鼻音,
快到她家的時候,她說,能不能再带我兜一圈,
於是,我那夜兜了好幾圈,偶爾轉頭就看見她看著窗外拭淚。
去年華註冊了,和一個條件更好的男人。
今天在昏暗的天氣裡,忽然想到這個女孩,所以就在這裡提一提。
處女座的女孩對我來說,是朵花。
有公主的夢想,喜歡漂亮的事物以及自己,要人疼希望人哄,
有時候很麻煩,怕寂寞需要陪伴,卻時時刻刻表現自己堅強。
如果有時間,我會帶她們去兜風,然後將車停在海邊,
她們不能太激烈的追逐,在車裡聽一首慢拍的爵士,海浪卷著風來,
她們就會笑了。

薇達,如果是白羊座的女孩,就不喜歡這樣了,
她們喜歡有智慧,以及巧妙的情話征服她們。
又要回到上篇文章說的注定,我很早就喜歡了天秤座的男孩,
也為了他們掉了很多眼淚,失控暴躁歇斯底里好幾回,
我必須讓妳知道一些天秤男孩令人咬牙切齒的%&*#@!!。
死黨女友其實還希望我能和天秤情人複合,彷彿我唯一能令他們開心的事,
可是我已經知道很多完美的裂痕已經不得縫補,我跟他已遙遙站在兩對岸,
雖然現在還會出來喝茶聊天,哈拉亂笑甚麼的,那真的比我們相愛好很多。
優柔寡斷、大男人主義、老是一副不聞不問,自視很高的樣子,
如果屈服了,會縱容他總拿不定主意,像小狗似的站在他身邊等他施捨,
感情一旦穩定,他喜歡作弄妳,假裝甚麼也不理,逗妳緊張尋開心。
當然我跟他當初分手的原因並不是這麼簡單,還牽扯了許許多多,
包括他冷漠對待我的傷口,硬要我忍著撕心裂肺包容他似是而非的對錯。
我最痛過以及曾最愛過的,不過就是這麼一個人而已。
分手的時候,我問他,我們還是當朋友好嗎,他說好,
我離開他家的時候,他完全沒有從房裡探出頭來,任我一個人靜靜離開。
後來聽朋友說,他變得很安靜,總是鬱鬱寡歡的在人群裡苦笑而已,
可我已不能再愛他。因為我們的雙眸裡,總會不期然閃現某些傷痛。
所以讓他依賴你相信你,否則就只能乖乖當可愛的小狗,等他回家。
我本想說,天秤和雙子都是極品;其實也只能單單對我,或妳我而言吧。

我如今需要的,不是一看到我就覺得我在痛的人,
而是能夠無時無刻陪我笑,並且隨時瞭解我的低落而安靜不追究,
親愛的,所以我們總說,要重新建立一段感情不是容易的事情,
彷彿長城也非一天就輕鬆砌成,瞭解一個人到接受,怎會是七天就發生。
也因此,一句我愛你,也越說越沉重,猶如包含了千秋萬世的承諾。
至少我保證,說出來的幾年內,我都會愛你,我才說.

吉隆坡最近的雨是滂沱一片,我是喜歡下雨的冰涼,
以及被雨洗刷後的土地,然後用力用力吸入肺裡。
從小我就喜歡下雨天,討厭太光太亮的一切,
例如雨前的悶熱,會讓我很想…喝多一點水,
親愛的,大人會生病,無非是睡不夠,喝水不夠而已。
愛情會生病,是雙方或其中一方在揮霍。


寫天秤就告此一段落的阿肯


ps*今天就是天秤情人的生日呢。我還是會祝他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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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不知跑到哪裡去鬼混不回電話的肯

二十六年來,我只淪陷在一個天秤座男子手中,而且是子彈直射死穴的那種。死得快狠準,死得很甘願,死得亂七八糟,也許還如妳說的死得很漂亮。

曾經我們都醉了各自掛在床的另一邊。我做了一連串惡夢深夜驚醒,伸手戳身邊的天秤座男子。睡得很沉的他把我的手拍開,我再戳了一次又被推開。我摸摸鼻子乖乖轉身,在他打鼾的節奏中再度入睡。

記得妳曾拿我與他的姓名生日來玩配對游戲,說我與他之間沒什麼財運、人際運,但健康指數高到爆。其實如今想來真的應當如此,於是對頃刻毫無聲息不再有任何怨由。一切畫面冷清而輕盈,一切片段潔白而純粹。我與他之間不能再靠近,但也不會再有更多距離。

多麼多麼的健康。

昨夜放了Vonda Shepard關了床頭小燈,拉開窗帘小小一角,俯身望向窗外的高樓大廈發呆等待入睡。國中時每星期二晚上十點,準時收看的美國影集「艾莉的異想世界」(Ally Mcbeal),劇情很落俗套的環繞在幾個律師與其友人間的愛情、親情、友誼、生活,以及女主角艾莉如何在尋找真命天子的路上跌跌撞撞,每集的結尾都會搭配Vonda Shepard的歌曲。第二季最後一集,艾莉坐在旋轉茶杯裡,燈光閃爍人聲喧譁,艾莉淚盈於睫淺淺的微笑。Vonda Shepard渾厚而哀傷的嗓音在背景音樂響起︰'Cause I know he's out there somewhere/ Just beyond my reach/ Though I've never really touched him /or ever heard him speak /Though we've never been together /We've never been apart/ No we've never met /Haven't found him yet /But I know him by heart…

我聽著一字一句無法言語。那一季艾莉一直思考著那個人的課題,如何知道哪個人是那個人,甚至最根本的問題︰這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一個專屬於自己的那個人?某集中艾莉曾問過公司裡的所有女子︰有沒有這個可能,我們能嫁給自己夢寐以求的男子?那些漂亮、時髦、能幹的女子停頓了一下,攤開雙手沒有回答。臉上滿滿寫著她們都過了做夢的年齡,卻依然記得做夢的美好,以及極力壓制的殘餘關於做夢的渴望。

就如小時候慶祝生日吹蠟燭,每個人小心叮囑別把願望對其他人吐露否則將不會實現。但不管如何把願望珍藏在心中,願望永遠只是願望,不會實現。

於是妳會嘗試忘記所有曾經許過的願望,許願時的心情及期待,以及許願這個動作。然後說服自己願望只是願望。

「艾莉的異想世界」印象中只追看到第二季,當悠游孤獨變成苛責寂寞,沉著渴望變成瘋狂需索;越來越怨婦的艾莉,已經無法再給予一個十四歲的女孩能夠承受的感動與共鳴。我記得第三季的第三還是第四集,艾莉的青梅竹馬比利忽然腦癌過世,我關了電視拿起從圖書館借來的《傾城之戀》。

有些故事始終該靜止在某個境界某段情節。念頭從來不應該衍生,場景應該定格在與天秤座男子狐朋狗友似的酒逢知己千杯少,淺談關於城市的文化記憶、政局變遷,或者只是沒一句正經。在人群裡歡愉高歌,然後聽聞他又同誰產生情感交集而不覺驚心。

畢竟我們處在如此的太平裡呵,即使只是粉飾的盛世。又不如張愛玲筆下城市倒塌時刻,人類得以在戰火綿延裡迸發出自己的真感情。范柳原與白流蘇在淺水灣酒店裡調情試探,漫不經心的揮霍慾望,直到歷史忽然斷層毀滅兩人把自己和自己的真實情感分割開的世界,兩個本質上都孤獨的靈魂得以緊緊相依。

呵回想一切真真就如一場淪陷。范柳原還需把白流蘇還往鏡子上推,仿彿跌到了鏡子裡面另一個昏昏的世界。我被不知何來的引力拉入天秤座男子的世界而且毫不猶豫的束手就擒。我想天秤座男子其實清楚,如何翻越那面牆如何尋到我,若果尚未臨到滄海桑田桃花笑春風。

我並沒有天真而單純的以為,能挾以火熱橫衝直撞,來傾倒天秤座男子的心牆。

說回昨夜的床頭小燈呵。親愛的,我並非害怕黑暗,只是喜歡小燈投射出的恰好光亮。這幾年來獨自生活,租賃的小小房間可以沒有書桌沒有床架,但一定必備床頭小燈。從男人家匆匆遷出的那夜,來不及添購任何傢具,只在下班時抽空去宜家買了床頭小燈。空蕩房間亮起了燈燈,縮到房間一角裹起毛毯睡在地上。小小燈透出來的亮光,讓茫然的我感覺微弱的溫暖與陪伴。

親愛的,妳是否記得有一夜,我們與天秤座男子一起唱著伊能靜的螢火蟲。我在歌聲中望向遠處,全城燈光明滅閃耀。我已經過了捕捉螢火蟲的年齡,卻依然記得螢火蟲如何在沒有光害的夜晚,照亮整個樹林照亮羊腸小道,我奔跑追逐摔倒了不哭然後開始懂得。

我們終將必須自己擦去淚水,無論在燈火輝煌的地方或是全盤黑暗之處。若有人遞來手帕,也只是上蒼難得的眷顧。


驚覺自己昨天忘了吃午餐晚餐的薇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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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寵壞的薇達公主


這陣子不斷告訴妳有關天秤座情人的那些,那些我沒放在心上,
猶如鐵一般實據,不須重複溫習,卻植入記憶而散不去。
愛過的人們,天秤佔據了一大半,彷彿是種注定,
也更換了對愛的態度,漸漸用天秤的冷淡掩飾了巨蟹的深情。
天秤沒有一定的去向,可以三兩天爆發,也可以幾個月醞釀,
對新舊情人都不會產生巨大的排斥,是天生的協調專家。
一句預料外的動作和言語,足以建構幾個流年的死心塌地,
和天秤相愛是快樂的事,如果可以摒棄轟轟烈烈的亂世幻想。
天秤感情其實細膩,細節放在心底,用理性武裝,若無其事的不在乎,
如果一一拆穿,天秤即使被傷害卻依然能微笑的功力,是深厚的。
天秤不喜歡被拆穿,也不喜歡太直接的被發現,排斥一切直接的方式,
不能被控制,習慣在自己的空間漫步,如果妳喜歡他,
請安靜的陪著他,走過每個風景,他一直需要的一個溫柔的回應,
讓他享受恬靜的氛圍裡,以一份祥和不鼓譟的心情。
他只會說笑話,對於悲傷隻字不提,也不要企圖挖掘,他會痛。
若他真愛妳,有一天他會輕輕告訴妳,關於他的全部並確定妳能諒解。

有那麼一天,我告訴我人生喜歡的第一個男孩(就是天秤座),
我曾經將你的名字寫在氣球上,然後讓任氣球昇上天空,永遠都不要回來,
他笑著問我,妳到底要我飛去哪裡??
我淡淡的說,飛離我的世界,我那時必須放棄你了。
那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親愛的薇達。我就注定必須老愛上天秤座的男孩。
注定我後來都讓人猜不準我竟然是巨蟹座,這是很可怕的轉變。
巨蟹的執著、多愁善感、情緒化、感情豐富、念舊、體貼…都被收好了,
反而習慣了天秤的沉著,客觀,被動等等,讓自己舒坦。

有些人在一起十年,都不一定瞭解彼此,有些瞭解變成愕然,
親愛的,如果一心只想得到對方的身體,就永遠走不進對方的世界,
甚至,有些人就是如此,其實他們壓根兒都沒有想過進入妳的世界,
我寫過一篇有關純粹的隨筆,能不能只是純粹的喜歡,而無關其他的。
我終究嚮往年少那段只是牽手就很幸福的小滿足,互望一眼就臉紅的純真,
當人長大後,得到的越多,就越覺得空虛,漸漸迷惘到底在追求甚麼。
我珍惜苦境中還有缺乏而期待的滋味,像龍說過的,
每當想要放棄的時候,就會發覺這一切得來不易,便不隨口就說要放棄。
親愛的,一段感情裡,允許並非放縱,接受並非妥協,這兩者都不能忽視。


聽Mama Mia!原聲就很輕鬆的阿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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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靈雞湯阿肯

早上起床,狂咳、鼻塞,頭重腳輕;測量體溫,還不到請病假的溫度。魂不附體搭公車抵達公司,開電腦翹掉早餐,忽略胃部抽蓄猛酗咖啡。

寫至這段,茶水間大嬸熱熱切切的走來問有新添購的古巴咖啡要不要嘗鮮,裝載第五輪黑色液體的白色馬克杯裊裊飄出煙霧。

昨夜網路不穩不斷斷線,我關了電腦給妳撥電,電話那頭妳說老那問妳薇達怎麼了為何msn丟了個唉字就消失了;然後要妳轉告我︰麻煩控制自己的佔有慾。

我噯噯叫哪有,我哪來的佔有慾,我只不過需要一些確定感及安全感。妳說這就是佔有慾啦,想要掌握一些什麼。在電話那頭聽我哭哭笑笑一小時的妳,笑得極歡樂,說從未見我這樣子,如妳文中所寫撒野得那麼可愛。說了晚安掛了電話,我拿起上週酒聚從翎龍家借來的《天工開物‧栩栩如真》,看著看著直到按掉清晨鬧鐘陷入短暫睡眠。

其實昨夜電話中妳說得對︰我並沒有哭,只是在流淚。由頭到尾我也只是坐著,一手扶著電話另一手放在腿上,任眼淚滴落同時讓痛楚酸澀流過每一絲神經每一層傷口每一個空洞。哭是一種激烈的情緒表現,把包袱裡的東西一件一件往外丟,丟完包袱成空心裡也比較好受。

哭是排泄,隨明顯起伏揮發掉沉重。流淚像是填充,又虛無得像在掏空。

前幾天深夜的泳池邊,我妳羊人網管翎龍13老那跟那嫂,鬼叫似的群起唱一連串舊歌,還被樓上住戶氣極砸保特瓶及衣架。好像是木匠兄妹的「昨日重現」之後,妳忽然唱出王菲的「眷戀」。我尖叫起來說這首歌這首歌,1994年天空專輯B面第一首。

當年十二歲的自己,在隨身筆記本寫下歌詞中的一句︰「堆得比夢還高的雪」,然後揣想下雪的模樣,在雪中站立的感受。後來幾年在國度間遊走,始終未曾真正見過雪景或身處雪地。只是聽過別人說,自己也吸取過類似的知識,下雪不冷,雪溶化為水時最為寒冷。

昨夜妳聽我清清楚楚的說︰不想再眷戀。妳笑說︰先聽著。妳是親眼目睹我的情緒如何因一個人大幅度的起落,然後繼續棲息同一個沼澤。親愛的妳是絕對了解的,我並非蛞蝓般的女孩,我也絕對唾棄自己淪為這種形態。只是有些感受要被好好的呵護,有些時刻需要好好把握,有些回應需要給予即使只是微弱的回應。猶如遍地茫茫白雪裡,在天暗之前堆積出雪人,然後給雪人吹一口氣,讓雪人擁有與你相通的氣息。

你並不曉得一夜之間天氣如何變化會否颳起大風雪摧毀你擱置在雪地裡的雪人,將未完成的進行變為殘骸般的過去。

女孩的心思呵,也能如此一夜之間的,如暴風雪過境以後的,極度粉碎又極度平靜。妳說我太細膩,太計較一些小細節。我想起從前如此回應囈的留言︰女子的那些,夢幻與實際,天真與成熟,懂事與任性,跋扈與溫柔,善良與殘酷,倔強與軟弱,幸福與哀愁,擁有與寂寞,快樂與痛苦,果斷與不捨。那些那麼對立的元素,在女子身上都能夠可以如此相容。

每個男生啊,都有相近的粗糙。所以,粗枝大葉的男生無法理解,何以女子會有如此細膩而矛盾的感受。」

這一點一滴如此互相拉扯切割覆蓋安慰。而又因為太零碎,只要一點點陽光就能覺得溫暖幸福。

阿肯,真的只要一點點,每天給我一點點,我都會覺得足夠,再足夠不過了。讓我看見他是這樣的一點一點的前進,而非後退或者站在原地遲疑。

「堆得比夢還高的雪」下一句歌詞,是「怎能阻擋得了你在心中撒野」。但若雪已經開始溶化夢將緊隨瓦解,在心中的人也將跟著被雪水溶化成洪衝走,衝得遠遠的直到消失不見。所以此刻我會覺得疼而冷,也只因為抽離的能量開始運作。如積雪要從固體溶化成液體時,從空氣中吸收熱量,氣溫因此降得更低。

我只是害怕,那人在被衝走時遺落了一隻鞋。而我也許會不由自主的拎著那一隻鞋,跋山涉水的給他送回去。

一直以來而我最不能掌握的是我自己,而我最夠掌握的也只是我自己。

週末回鄉,媽媽與姐姐在頻鬧口角,我坐到鋼琴椅上掀開琴蓋。太多念頭在腦中迴轉,太多矛盾在心中穿梭,太多疑惑在意識裡奔馳,成為阻礙擾亂指尖的移動,每首曲子都彈不好,都在最簡單的部份出錯而不得不中斷。我想起之前的很多日子,隨意的彈彈按按,沒有太多感情的流動,但至少流暢完整。

不會出錯。

 

重感冒中不曉得自己在寫什麼的薇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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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重新適應甚麼是甚麼的薇達


pantun。puisi。這是我破馬來語裡還算不太差的辭彙存庫之一。

我也曾丟掉大包大包的垃圾,那也曾經是愛不釋手的囤積,
在媽媽過世後,我從吉隆坡回到新山,回到我久未發呆的房裡,
就是想要改變些甚麼,以便重新開始,所以開始收拾更新。佈置。
許多不知道哪個人送的禮物們,都被我一一送給了外甥姪女們,
因此,外甥們看見我在收拾的時候,都會假惺惺幫忙,
其實都在看看可以挖到些甚麼珍寶。
收拾起來,花了整個星期,發覺房裡的一切其實沒有改變過,
都怔怔停留在我離開的兩年前。
一疊疊如何稱呼的紙張、禮物,以及我已忘了到底丟了甚麼的那些,
還包括我早在喪禮刪除一個又一個的電話號碼。
搜出的舊情人照片們,全都消失在火焰裡。
所以妳若想知道我舊情人們的樣子,我一時也拿不出來,
眷戀全都跟媽媽埋葬後,我切斷了所有單純的知覺,也不想再相見。
親愛的,所以我無法回頭,因為如此全都扔了。
念舊是本質,記得了的就留在回憶中,實體的都是屍體,都該葬了。
留在房裡的還停留在兩年前,而曾經的好友和一切,
全都已面目全非,所以那時候回去後的生活特別孤單,
尤其一個人住在老家緊擁童年和青春的回憶,就分外落寞。
坦白說,媽媽一直是回去的原因。而她入土後,我即刻一無所有,
因此,對於過去和未來,我豁然攤開手心不再追求,
跟妳說過的,失去生命最重要最熱愛的,再失去別的也不過爾爾。

女孩們總說多麼不能失去男孩,失去了是多痛苦的事情,
我若如此解釋失去如何能不再可怕,她們大概也不能瞭解。
親愛的,我狂笑是因為覺得妳已經很久沒有撒野得那麼可愛。
為感情煩惱也不過三兩天,早睡早起呼吸幾天新鮮的空氣就好了,
猶如在瓶子內抓著甚麼不放,就不能從瓶子掙脫出來,也不能獲得更多。
三毛說過,甚麼都不缺,就不能獲得更多了,
妳要享受蹺蹺板忽高忽低的樂趣,沒有一段感情永遠都直線上昇。
有個老先生跟我談生意經時說到,做生意不能去得太儘,
一下子衝到最高峰,很快就會掉下來,要隨時省悟,然後調適,
才能慢慢的往上爬,也隨時做好掉下來的準備,才不會跌得太疼。
人生不就是如此麼。
那些佔有慾及控制慾特強的人們,都活得很難過,儘管他們表現壓迫。

一個知己女友的前男友管她管得很嚴,雖然分隔兩地,
女友還是要隨時報告行蹤,如果超過兩個小時沒有給予聯絡,
前男友就會奪命追魂call撥電,發出類似斥責的反應,
甚至一次我只想打一場pool,女友都嚇得要死,而美麗pool桌就在身旁,
直到數年後的最近,現男友带她同一群朋友到桌球中心玩,
她才興奮要死的致電給我說,真的很好玩喔!
我打個哈欠說,妳終於瞭解我當時看到pool臺卻沒人陪我玩的痛苦了吧。
哥兒們的女友(我真忘記她的名字了,就叫C吧)也‘家教’嚴厲,
也不知道從哪裡聽說我是誰的女友,就覺得我是每個人的舊情人,
然而我跟所有的哥兒們由始至終都如同兄妹的情義,被說歪了真有點奇怪,
可能這也要歸咎於我當初瘋子式的玩笑自我介紹,我就這麼說,
我是他的前女友,我也是A的前女友,不過我差點也可以是B的前女朋友…
結果,我就撞壁了,C是非一般的女孩,從此我被冠上壞女人之類的代號。
哥兒們就被下了通牒,明明尋常的見面不是偷情卻看起來好像在偷情,情何以堪啊。
一次更逼迫其他哥兒們索取我的手機號碼,大家都覺得很難辦,
我氣定神閒的答應,而C的男友則希望我能痛駡她一頓,
可是,C始終沒打來。我想我的清白是不言而喻的吧。

有時候手松一松,手指頭才不會老是酸痛。
若是發現對方特別而喜歡對方,為何還執意再塑造成自己另外喜歡的樣子?
而對方都處於自己的控制當中,我親愛的朋友們,你們不過在跟自己戀愛而已。
有時候對方主動報告自己的一切,不過是想分享自己的一切,
也乖乖的不想讓對方擔心自己。而那些甚麼都不做的,親愛的,相信我,
包括我在內,就是沒有這樣的習慣,凡事見了面或對方聯絡了再說,
可以適當的提醒我,但是不要強制我跟循所謂的規則,
否則,我只是對方的錯誤。


最近極力需要午睡充電的阿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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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賣場裡笑得毫無儀態的肯


我忽然想到,自己生平第一次擁有自己的書桌與床,竟然是在大學漂洋過海到台灣唸書,與三個素昧平生的女子共同居住的學校宿舍房間。

宿舍規定每學年末都得更換房間,我會在年底打包搬遷之前,為自己的角落留下一些影像。所謂自己的角落也就只有床與書桌。昨夜點開資料夾重溫幾年來居住的房間,視線停留在其中幾張。相片中,櫃子上擺滿散文小說詩集,軟體相關的工具書。書桌前的牆上貼滿了幾年間閑晃時隨手拍下的拍立得。書桌上擺著在畢業當日莫名摔碎的黑色馬克杯,喝了半瓶的紅酒,還有掛著巫毒娃娃吊飾、玩真心話大冒險時墜入淡水河的手機。尚未整理的床上棉被攤開,堆著看起來剛脫下的紅色長大衣,白色襯衫以及黑底紅花紋圍巾。靠床的那面牆,貼滿了不知從哪找來的海報。床邊的小和式桌,擺著二手音響還有堆得亂七八糟的唱片。

東西出乎意料的多。可想而知離開台灣時,許多東西都未能帶走。書本唱片裝箱用海運寄回去,其餘的送的送,丟的丟。丟得很多很多,從一開始的心如刀割,直到毫無知覺的直接扔進垃圾桶。還原至當初隻身踏足桃園中正機場時,拖著一個大行禮箱捧一件外套,現在想來連頭髮的長度都恰好修剪得一樣。唯一多出來的,是從大背包裡鑽出來呼吸的文學獎與廣告文案寫作比賽的獎盃,過海關時還被胖胖的馬來大叔詢問參加了什麼比賽,而我怎麼想不起詩的馬來文怎麼說。

在這之前我從未真正擁有自己的書桌與床。其實大學宿舍的傢具也不能定義為自己所擁有,只能算是暫借自己獨立使用。真正屬於自己的,例如房間,應該像我某篇文章中那麼寫︰「……那個房間的每塊區域展示了所有成長的過程的點滴,牆角有自己童年時的涂鴉,桌上擺著曾是至寶的卡式收音機,書架某處塞著中學寫過的日記以及畢業紀念冊,近年剛粉刷的牆擺著歷史悠久的全身鏡,每個角落都有歲月走過的痕跡。」

即使年華老去命運扭轉,那個地方將永遠為妳而空置等候。即使飛奔到天涯海角捆綁或自由,都知道有這樣一個窩可以回返。也許在旅途在搬遷在變化中遺失了房門的鑰匙,但那個空間,專屬於自己,只為自己開啟。

曾向一些朋友提起這種感受,他們捉破頭都想不通這有什麼值得羨慕。阿肯,世事總是如此。因為缺乏而渴望擁有,因著擁有而麻木。擁有而缺乏之間隔著一道牆,常常要在失去之際,才能穿越貫通。

幼時父親失蹤後,隨母親到親戚家借宿,與親戚家的幫佣在木板架出來的悶熱閣樓,同睡一個大通鋪。我在閣樓的角落開闢了自己的角落,從儲藏室搬出了一張破舊的小桌子,卡在床褥上。那張桌子真的很小很小,小得只足夠我放兩本書,幾張紙還有一盞煤油燈。眾人都沉睡的夜晚,我點起煤油燈,看幾頁書寫幾行字。閣樓的天花板破了個不小的洞,天氣晴朗時我把床褥移過去一些,躺著看星星閃爍。有個黃昏我回到閣樓看見自己的書本紙張原子筆散落在地,桌子不知所蹤。之後媽媽告訴我,不曉得哪個表妹把我的桌子搬到家門前玩家家酒,忘了拿進屋裡被垃圾車收走了。我就如此失去我的桌子。那年我九歲。我茫然的走到家後的小樹林,看見一隻已經殭硬的麻雀屍體。我把它捧起放在掌心,在一棵樹下埋葬了它,也一起埋葬了我的童年。

很長很長的時間,我習慣了沒有桌子、沒有椅子、沒有床。很久很久以後好像也已經不怎麼重要了。只是,依然會想起,那些沒有的日子。那些沒有的日子,我們如何渴望如何追尋,如何伸出手緊握,觸摸到一點就欣喜不已。即使無法獲得,遠遠的眺望也覺得滿足。

只是,當年紀越來越增長,缺乏的意識越來越明顯,渴望變得越來越大。能獲得一些的可能性仿彿也越來越多,對於方向也越來越迷惑。像一個氣球越漲越大飄浮在冷空氣中感覺無助,然後撞上命定的一根釘子。瞬間爆破、或迅速或緩慢泄氣。

愛情,不也是如此。

親愛的,有些缺乏並不礙事。就好像長髮被風吹亂黏在臉上感覺癢感覺不適,只要伸手將它撥開,或者好好的扎起來就沒事。總是有各種各樣的方法,可以讓頭髮暫時保持整齊。就如總是有各種各樣的方法,可以讓一個寂寞或者受傷的人看起來好像沒事的樣子。旁人真真沒有義務為自己擔懮,承受自己歷久不衰的痛楚。

即使,頭髮總在不斷的長,越來越長。

阿肯,其實這一直是我們所擅長的不是嗎。我們都能看起來,都能像一個沒事的女孩,甚至more than ok。

這樣多好。

 


等不到一通該來的電話的薇達


Ps 妳能不能翻一翻kamus dewan告訴我到底詩的馬來文到底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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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小孩得到糖果就咧嘴而笑的薇達


小學曾為一個繪畫比賽,眼看題目是自己十拿九穩的強項,
就在客廳聚精會神認真作畫,心想,嘿,我是無所不能的超人。
父親望了我一眼,就兀自在沙發上悠閒的說,
不必白費心機,妳沒天份。
我那時很賭氣但也屈服在這樣的冷水中,默默收起顏料和畫筆。
有一天我在老家的店裡又習慣性用原子筆在紙上隨意塗鴉,
媽媽知道我在畫畫,沒看我的畫,淡淡卻充滿希望的說,
學會畫多一些甚麼的,不要讓人瞧不起妳不會畫畫。
我的筆杆在搖晃,忽然也畫不出甚麼來了。
後來,我總在深夜和無人的午後,在房裡的書桌上畫了很多畫,
然後貼在我跟姊姊同住的睡房裡,姊姊也仍老話一句,哈哈,怪胎。
儘管只是那幅簡單的櫻木花道,旁邊寫著:我果然是天才,
如今還貼在老家的那張陳舊而泛黃的書桌上。

後來在吉隆坡工作的時候,和女朋友同住在一間不算小的房間,
媽媽來住過一晚,回到老家後就跟我說,
妳該住在一個像樣的地方了,連張桌子都沒有,要怎麼寫作。
或許,她瞭解的,我從小到大的房裡,可以甚麼都沒有,
但總要一張我可以翻天覆地的雙人床,以及讓我靜坐寫字的書桌。
媽媽的存在成就我爆滿的幸福,(雖然我從來沒有告訴她這些),
如我之前告訴過妳的,越幸福我就越害怕幸福終究不屬於我,
幸福會在期限終結後,不動聲色止在休止符上,無以續聲。

媽媽回憶當初父親追求她的時候,是個新加坡某報館的編輯,
匿名寫了一篇篇深情銷魂的文章和詩詞,刊登在當年每日的報章上,
從此虜獲媽媽的靈魂近半個世紀。儘管後來的傷害有多龐大。
媽媽曾又喜歡又討厭的對我說,妳跟妳爸就是一個樣。
這句話沒讓我快樂。我越排斥就越重疊在父親的蹤跡上。
我的童年有些孤獨,因為和哥哥姊姊的年齡差距有些遠,
只能靜靜的發呆,看書寫字聽歌看電視對鏡子自言自語,
甚至幻想一些可怕或好笑的情境,讓自己突然害怕讓自己突然狂笑。
演變到今日,這些都成為我生活不可或缺的日常動作。
所以,我在家裡也被冠上神經質的形容。
寂寞和孤單對我來說是兩種個體。孤單是種選擇,寂寞是種逼迫。
我享受孤單,當然也怕寂寞。所以都在孤單裡享受自在,寂寞就會遠去。

人家總說最小的孩子,是倍受關愛,然而我也覺得是容易被忽略的。
由於大家的年齡和我差距遠,所以我也沒有很強求的態度,
反正有也是這樣,沒有也是這樣。也不會在購物中心大吵大鬧。
可每次被忽略的感受,卻一次比一次離譜,
比如明明說好的約定,卻在臨時被取消或忘記,
前提是,我是頗為容易充滿期待的小孩,所以失望對我來說是可惡的。
因此我開始不強人所難,可以就可以,不可以就不可以,
勉強到來大家都不快樂。因此的因此,我總在對方答應之前,要對方三思。
姊姊有一天說,妳在乎的咩,妳都是不在意的樣子。
我的頭上頓時好像出現很多雷電交加,我不說不代表我不在乎。

薇達,很多困擾不隨便表現和吐露,只不過怕加劇對方的壓力,
怕對方想逃,所以我們都默不作聲,繪聲繪影成一個樂天派。
並沒有要求許多安慰的話,像媽媽過世不久後,
kenny靜靜陪我走過大街小巷,喝茶聊天,是我那時候第一個最大的安慰。
他甚麼如節哀順變之類的話都沒有說,我才能暫時忘了痛。
哥兒們在喪禮也沒有說太多諸如節哀順變的話,只是如常說些有的沒的笑話,
才忽然察覺我的嘴角緊繃太久失去知覺,裂開嘴角是多麼希奇。

如常的,宛如甚麼都沒有發生過,薇達,是不是我們最大的安慰。


昨天在LDP堵車一個小時多,踩離合器踩到腳板掛掉的阿肯


ps*本來還想Lover Management談一談被害妄想症的,忽然有個插播進來,只好晚上再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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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彿在追看連續劇的阿肯


前天13問我怎麼會開始彈起古箏。我說,想培養耐性。前天的古箏課,當把雙手放在琴弦上,我忽然意識到一些什麼,於是把曲子彈得很慢很慢。要求每個音符的指法都正確,不遺漏任何顫音、上滑音、下滑音等。

我想起妹妹小時候學琴的畫面,戴著黑框眼鏡的女老師不斷拿著筆桿敲打她的手指糾正指法。妹妹邊哭邊彈奏,悠揚琴聲未曾中斷。後來我很慶幸母親沒有送我去學鋼琴,事實上她並沒送過我去學任何才藝。而事實上也許我並不適合在任何制式的環境裡學習任何事物,包括被安排去接受的教育。我的個性太激烈太硬,太多東西必須以自己的方法去投入掌握。例如姐姐和妹妹練琴時,在旁觀察吸收,無人在家時敲著琴鍵摸索,雙手並彈配搭和弦等,一點都不管譜子上怎麼寫。

我並沒有在練琴的過程裡感到難過或痛苦,遇到錯誤或無法協調時頂多重來,如此一遍又一遍直到順暢。關於我硬把鋼琴練習起來的原因,只是因為不甘心。不甘心被遺落,不甘心不被給予一個嘗試的機會,不甘心被劃入不適合或不能夠等範圍。

呵阿肯,我前半生的倔強與精力,都在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上消耗殆盡了。後半生還是一個未知,我已經不願再為自己的生命,做出任何預見與猜測。

不管轉多少個彎經過多少個路口風景截然不同,依然可能陷落同一個黑洞。

只是有些路不能遲疑,要咬緊牙根迅速穿梭。如日本游戲節目中的水上浮板,即刻瞄準重心毫不猶豫踩上跳躍直達對岸。有些路必須步步為營,如行走一根豎立懸崖與懸崖間的獨木橋,要全神貫注保持平衡,驚慌失措稍微遲疑隨時跌下粉身碎骨。

行走的節奏,直衝的節奏,遲疑的節奏。我們時而行走,時而奔跑,時而遲疑,時而停頓。時而邊行走邊遲疑,時而奔跑忽然停頓,不自覺的揚起節奏如同跳舞。呵肯,從前的七二零誌我寫過,你和羊大人之初如跳恰恰,雙方極有默契的進退,無意踩到對方的鞋子也只是微笑一下,繼續舞動。而我和曾經深愛等候的K,卻像在跳探戈。誘惑與推拒,靠近與偏離,每個動作每絲情感,都如此大幅度大姿態,步步爆裂而驚心。只是,即使身体相互接触,重心依然偏移,男女双方大部份時間並不对视。

2/4拍的探戈,每小节有4个八分音符。絲絲縷縷完整而純粹的那些,都在如此顿挫感絕對而强烈断奏式舞動中,被切割得零零碎碎。

肯,其實我一點都不適合跳舞。當妳與老那不斷鼓吹我不動聲色,享受曖昧的美好時光,不斷述說曖昧有多甜蜜刺激,兩人互相試探、揣測端倪、語近還遠的拉扯。只是肯呵,每一次試探,都由我心擲出又再飛返的劇烈;每一次揣測,都由我心浮起又沉下的恐懼;每一絲拉扯,都由我心牽出再收緊的疼。

我想要一份窗明幾淨的感情。當我拉開帘子看見陽光明媚,知道他正塞在車陣中扭開電臺打起瞌睡。當他在書店拿起一本雜誌,知道我正排隊買一杯咖啡。當他打開電視看晚間新聞,知道我正窩在剪接室裡恍恍惚惚的工作。當我在深夜步行回家,知道他已為了明日的馬拉松會議養精蓄銳提早入睡。當他埋頭構思一首詩,知道我在電腦前靈魂出竅般的寫著小說。

不管是在另一個遙遠城市或者國度,還是已在土裡沉睡靈魂飄蕩在另一個世界。只是我的心呵肯,心靈真真實實的感受遠遠大於一切。如此巨大近乎淹沒,但因清晰而透明未曾窒息。

親愛的肯。我只是想要,未必一定要得到。

曾經雙手一直空蕩,從未能掌握著什麼,而強烈需要一些什麼屬於自己的確切感受的我。

如今,封鎖了一些什麼,卻也開啟了一些什麼。

 

因為被擔心而蕩漾的薇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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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成為慾望城市一員的薇達


太幸福就的確會很不自在,親愛的,我開始害怕幸福終究不屬於我。
於是我如妳那般有些必須按捺的衝動,制止自己出人意表,
如果幸福最後都要破滅,不如我自己親手摧毀,
以我要的方式摧毀,總比我始料不及的好。

我不是本來就如此沉著,現在的輕描淡寫,雲淡風輕,
也是經過多少次失敗和練習,才能微笑得如此坦然。
我也曾是想念一個人過度,而夜夜淚濕一枕睡去的女孩;
三天兩頭問對方,你愛我嗎,為甚麼你愛我,說你愛我,快點,
然後有一天,我問他,你喜歡我嗎,他說喜歡,
我再問,你愛我嗎,他說不愛,然後我哭了不說話,他靜靜掛了電話。
我不是天生就堅強且耐性的人。當發覺本質可以被改變時,
我就開始將多餘的感情捻搣,不再毫無保留表現自己多愁善感,
如今妳看到我時而冷酷且淡漠的表現,確實是後天自我訓練而成。
我也曾和妳一樣,要在人群中製造喧鬧,杜絕冷場,勢必high爆的人,
所以kenny和老朋友們都叫我瘋子。(嗚)
當我沉澱的越來越多,我沉默的也越來越多,但我有時相信,
那些只是暫時被藏匿,在某些天時地利人合時,另一個我會冒出來。

在我還是完全巨蟹時,我是個二十四小時腦袋只裝得下一個人的女孩,
每天寧可放棄跟同學們聚首,也只要跟男朋友在一起就好,
在對方統考期間,天天在考試前折二十隻拇指般大小的紙鶴以示鼓勵.
清晨摸黑早起,在上學前準備早餐給對方,
我想那些我,是我現在會說,好可愛的女孩,然後不願再重演的角色。
現在和從前的不同是,那時的男孩們太年輕,不懂得照顧女孩們純純的愛,
到現在女孩們眼神漸漸混濁,男孩們才極力等待水汪汪裡映現自己的影子。
關於離合器的運用,我仍有待加強。
以前被舊情人說我靠得太近,現在又被說我離得太遠,有時候更感覺不到我,
所以我重複反省,到底該如何呢?
親愛的,互相緊擁入睡不是好事,適可而止就好,
兩人各呼二氧化碳,再同時爭一口氧氣,睡到雙手麻痺,第二天可能還落枕,
這是為甚麼咧。
看過許多離合器掌控不當的男孩和女孩,多數踩著離合器,再猛踩空油,
車子如此消耗,要何時才能前進呢?現在汽油很貴吶。
有個男人每次一定跟著女朋友去買衣服,因為他禁止女友買白色的褲子,
而且買了褲子要試穿給他看,並且蹲下來看看會不會走光;
有個女人會時常竄改男友手機裡的女性朋友名字,改成一些不雅的名字;
還有一個妳我都知道的,偷窺對方的手機簡訊,或電郵信件,
我極度厭惡這種忐忑不安。並不是有甚麼證據確鑿的恐懼,
而是對方萬一看了後,就用自己的判斷來篤定事情的好壞,而我最討厭解釋。
一個女人跟我說,她的丈夫平常都沒有對她說過一聲生日快樂,
她竟然在丈夫的手機發現丈夫跟別的女人簡訊生日快樂,
而那女人還回覆冗長的簡訊回來。說到這裡,妳一定會想知道,
簡訊寫了甚麼。我當然有問女人啊。可是我得到的答案很無奈。
她說,我看不懂,我英文不好。然後她就哭了。
女人結婚後真要如此悲哀嗎?一定要就相夫教子,苦守家中嗎?
現在不是男尊女卑的年代,結婚生子後為何非要讓自己變成怨婦?
我不否認,我很可能會發生以下的情況,孩子的爹問孩子,你媽呢?
好像去照相了,不過我剛才好像看到媽媽收拾東西,可能去旅行吧。
然後孩子的爹和孩子靜靜度過了一個星期,默默等待孩子的媽回來。

嘗試把手稍微松一松,別不甘就這樣給對方過多的呼吸空間,
這個世界本來誰就不屬於誰,如果心注定要掛著誰,那怎麼扯也不會斷線。
親愛的,妳說過我的風箏放得很遠,所以風箏都會平安回來,
其實我是想放得很遠,我可以把繩子係在旁邊的大石上,
然後忙裡偷閒抽根菸,靜靜欣賞我的風箏幸福飛翔。


乖乖成為大島娜娜的阿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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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極度關注我近況的阿肯

昨天13打電話來,聲音在動地吟消耗得七七八八的他邊走音邊說明天有一卡車的會議要開。我說你怎麼那麼多會要開你是管理層喔?他說算是吧。我想了想說我這輩子唯一可能當的管理層就是人家的老婆吧,然後他很捧場哈哈笑起來。呵多可愛又高配合度的13啊。

我太清楚自己一點都沒有當管理層人物的特質,至少以職場而言。第一我言行不夠圓滑,還愛尖酸刻薄的造口業;第二我沒有耐性;第三我情緒智商有待加強。當人家老婆就不一樣啦,言行不夠圓滑、沒有耐性、偶爾耍點小性子,可以用勉強過關的美色、撒嬌、甜蜜小舉動、性感小睡衣來補強,當然重點是仗著老公對自己的寵愛啊。

(曖,怎麼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當人家老婆的特質。)

昨天我倆在不知怎麼回事的斷線與通話,通話與斷線中說了一個小時半。我叫妳趕快跟羊大人去結婚,讓我廝人獨憔悴落然後覺得連阿肯都嫁了而我大概會孤獨終老吧。妳哈哈大笑說馬的怎麼可以讓我那麼爽,應該是我趕快去結婚讓妳難過孤單吧。

想來有點神經質。當別人的幸福越能對照出自己的孤獨與空洞,我們反而越能在這種痛苦缺乏中如魚得水的沉溺。也許習慣了起伏與變故,當進入所謂幸福狀況反而會不知如何自處,太幸福了反而會覺得不真實而開始患得患失想要逃脫。最終弄得自己精神錯亂,寧願再把自己搞得不幸福一些才能自在一點。

關於lover management。阿肯,妳是否記得大荒酒聚隔日,我們在The curve吃日本餐,排隊結帳時我舉了一個很古老的例子,對男人就要像放風箏,它要飛多遠就讓它飛多遠,只要線一直在自己手中。現在我要全盤推翻之前認同的說法。我想在一段關係中,兩個人都必須是風箏的形態,一起在天空裡飛翔俯視風景。若一方落後了,另一方可以稍稍放慢速度等候。但千萬不能靠得太近,否則線與線將糾結雙方一起失事。也別有事沒事就為對方下墜,又不是馬桶大家一起沖下下水道會合。

愛情應該是很輕盈的一件事,適度的約束與限制能增加穩定度及安全感,過了頭就變成負擔與包袱,雙方都沉重痛苦。

我領教過最毛骨悚然的例子之一,是青梅竹馬阿麥與他前女友G小姐的故事。

阿麥在他畢生最愛的小天使轉投好友懷抱之後,原本害羞拘謹的他頓時性情大變,對某次打工時認識了美麗的G小姐展開猛烈追求,勇氣可嘉迎得美人歸,開始了仿若蜜月的熱戀期。一開始G小姐表現出的佔有慾與尚可接受的吃醋頻率,是愛情中的小小調劑。偶爾耍點小脾氣以示在意,可滿足男人們外顯或內隱的大男人主義。日子久了,有些部份開始超載,有些狀況開始失衡。

阿麥從沒對G小姐隱瞞過自己的過往情事,包括畢生最愛的小天使溫蒂。交往後不久有個疑似愛慕阿麥的童年玩伴Z,在喝茶時不經意的提醒G小姐要小心溫蒂。G小姐心裡醞釀已久的齷齪瞬間決堤,詳情不曉,但關起房門鬧得天翻地覆想必是基本程度。G小姐的被害妄想症應該是在那時開始擴散,但病情尚在控制範圍。

事情在我大學某年寒假回馬度假,炸開並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我與一個學弟,以及阿麥的前女友史戴西,到吉隆坡探望阿麥並借宿他家。當夜,阿麥在G小姐一聲令下不辭一小時多車程的勞苦趕到她家陪伴。深夜我習慣性失眠,與阿麥的屋友大倫在陽臺閑聊至天亮,產生類似情感的知覺(後來證實是錯覺)。阿麥獲知這件事之後不知怎的極度憤怒,我也坦誠在遇見大倫之前,對他其實帶有一些難以解釋的複雜感覺,但僅止於感覺並無延伸的念頭。對女友忠誠不二的阿麥自然把這件事從頭到尾一字不漏的轉述。G小姐憤怒非常,把我視為年度眼中釘,在我還留在吉隆坡的短暫時間,寸步不離嚴加把關,不予我任何越過雷池靠近阿麥的機會連眼神交會都不許。我深覺掃興,取消所有行程提前離開吉隆坡。

而就在我離開吉隆坡回臺之後,阿麥的前女友史戴西不知怎的與G小姐成為無所不談的好姐妹。也不知是何緣故,也許是史戴西本身當初與阿麥交往時很在意這個女孩吧,於是告訴G小姐要當心阿妙這個女子。阿妙是阿麥繼國小到高中喜歡我之後,第二個喜歡的女子。而已有穩定男友的阿妙,與阿麥一直維持友好的關係。G小姐開始深深確定,只要是女性都有欲染指她家男人的意圖。

從那日開始,阿麥近乎不再與我聯絡,我因為忙碌也不以為意。次年寒假回馬,阿麥打電話約我去喝茶。歸途中G小姐打電話來,阿麥很老實的回答在送我回家。G小姐高分貝的狂叫︰你—為—什—麼—要—和—她—出—去——我在身邊聽得清清楚楚,錯愕得久久不能言語。G小姐叫囂一陣之後掛了電話,我擔懮的問還好嗎,要不要我向她解釋其實我們真的沒什麼只是老朋友。阿麥苦笑說沒關係先送我回家。後來據說安撫了整夜。

從此,阿麥從近乎不再與我聯絡,變成真正不再與我聯絡。

又事隔幾年,當時我已經和惟老夫老妻似的在新加坡生活著。某日無意點到G小姐的部落格,大吃一驚。G小姐個性直率不已愛恨分明,所有阿麥的女性朋友在她筆下一律淪為「妖精」「賤貨」。她直截了當的怨氣真真叫人側目。我在她筆下的描寫慘不忍睹︰「…女孩子…看到男人就“吊” …自讨苦吃好要在别人面前装可怜…她明明就是个贱货啊…」我和阿麥少得不能再少的聯絡,在她眼裡是︰「…看见他幸福…就去搞破坏。还做出一大堆小动作。还说没有。还要和我澄清?澄清些什么屁的?」我與阿麥的青梅竹馬情誼,在她眼裡被解讀為︰「她对我的老公纠缠不清的事已告一段落了?还是她自己自作多情。引诱不到他?!但…就还要和他 “做朋友”。 有事没事借个肩膀。还是另有企图?!」

而阿麥的小天使溫蒂也未能幸免。每個朋友都知道,阿麥習慣把喜歡的歌與朋友分享。某日G小姐恰好點到小天使的部落格,無意間發現阿麥把她曾提及喜歡的歌介紹給這個她形容為「矮得連一眼都沒望過她的」小天使。G小姐氣得狠狠咬牙,下筆自然火力全開︰「…明知我恨她入骨…为什么还要和她联络…不舍得吗?吊你的屁的…」對於在美國深造的小天使即將回馬的消息,G小姐更是做好萬全防範措施︰「…她还说可以的话就出来吧…屁屁屁…我才不会给他跟那个矮个子见面…连电话也休想接…他从来没和她说我有多讨厌她…好吧!就借此机会…我和她说清楚…是她逼我的。别让我接到她的电话…不然…就等死吧…」最後對於阿麥與小天使分享歌曲的舉止,G小姐表示「有太多东西让我怀疑了…不管你们现在的关系有多普通…我都不会原谅他的…因为他不尊敬我…把我心爱的歌介绍给他。我恨她。也恨他。」

也大概是在同一時期或者更早之前,阿麥從我、溫蒂、阿妙的世界徹底蒸發。後來阿麥說才說,某一天他才發現,自己手機裡我、溫蒂、阿妙的電話神秘消失;msn上我、溫蒂、阿妙的賬號遭到封鎖刪除;Friendster等社交網站,我、溫蒂、阿妙被列入黑名單。後來加入G小姐的惡女名單的,還有阿麥的兩個干妹妹。反正只要是與阿麥稍微關係密切,能侃侃而談的女性,都會在唯一擁有他所有賬號密碼的G小姐的掌控下,滴水不漏的隔離。阿麥摸著鼻子認了,讓G小姐為他體貼的過濾他的交友圈,因為G小姐「真的對他很好」。

而,這個掌控他的生活圈,隔絕他與外界的聯結,被他視為終身伴侶,開口閉口彼此互稱老公老婆的G小姐,在交往三年多後毫無預警的劈腿,並要阿麥在最快的時間內遷出同居愛巢,讓新歡儘快進駐。阿麥隨意找了一個小房間,以工作痲痺心痛,慢慢的把失去的朋友包括我,包括被G小姐定義為「豬朋狗友」、不喜他們來往的男性大學同學,一個一個找回來,嘗試開始新生活。某日G小姐看見阿麥在部落格寫下新生活的感想,點名感謝重新聯絡回來的老朋友給予的支持與鼓勵,竟然打電話給阿麥來表達她的不悅。

我聽了,只能套一句台灣鄉民的流行語︰「太超過了!」

雖然說在這段關係中,雙方都有其「太超過」之處。G小姐的極權與阿麥的懦弱,只能說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還互相家暴了三年多。兩個人之間自然有美好的部份,才會如此遲遲沒有割捨。又也許並非G小姐反應過度,一些白目局外人的火上加油,以及身在當下的情境,才會有如此的前後因果。無論如何旁人一點都沒有立場去評論批判。只是對我而言,這種狀況實在是一千萬句「太超過了!」都無法形容的。不過這個世界無奇不有,我相信一定還存在更超過的例子。

與其說愛情太容易令人盲目,倒不如說是人的自欺欺人讓自己盲目,某一層面來說撞牆是咎由自取。

世事充滿變數。阿肯,若我有日不小心盲目或失控了。了解我如妳,請用力鞭打我掃我耳光或放一把火燒疼我用硫酸潑我,提醒我以誓死的決心尋回我的理智與自由。

 

零時時分準備離開辦公室的好員工薇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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